&esp;&esp;傅潭说眉眼弯弯,扬起一个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谁知变故陡生,他脚丫子还没落地,下巴以下已经被洛与书的手臂钳制了起来。
&esp;&esp;“洛——呃——”
&esp;&esp;嘴巴无法张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esp;&esp;洛与书脸色沉的吓人,满脸写着一行字:可算落我手里了。
&esp;&esp;傅潭说比他矮还比他小,洛与书很轻松就拿捏住了他,右臂卡在他脖颈与肩胛处,将人整个拖起来,仿佛拎鸡崽子似的,转身就往回走。
&esp;&esp;众弟子跟在后面,谁也不敢给傅潭说求情一声。
&esp;&esp;但好歹松了一口气,天都黑了,这位能折腾的小祖宗,终于能回家了。
&esp;&esp;“洛与——你——呜呜呜!”
&esp;&esp;傅潭说欲哭无泪,被拖着走的姿势极不舒服,两条腿都拧成麻花了,脚尖在地上摩擦生热,感觉下一刻就要点着了。
&esp;&esp;其中心酸他说不出叫不出,只有卡在喉咙里模糊不清的呜咽。
&esp;&esp;好啊洛与书,你变脸变的是真快啊!
&esp;&esp;一直回了重安宫,洛与书一脚踹开傅潭说寝室的大门,直接将傅潭说丢了进去。
&esp;&esp;傅潭说一屁股摔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人都傻了。
&esp;&esp;檐下灯笼已经亮了起来,散发着浅黄色的明光。洛与书站在门口,傅潭说逆光看去,只有一个高大的影子:
&esp;&esp;“威胁我还不够,还要在师尊面前污蔑我?嗯?”
&esp;&esp;那一声“嗯”,分明是轻飘飘的没有力气,却无端让傅潭说激灵了一下,汗毛竖起。
&esp;&esp;完了,洛与书要找他算账了。
&esp;&esp;傅潭说揉揉摔疼的屁股,梗着脖子嘴硬:“师侄这是什么话,什么威胁,我不过是想念师兄,遂去看看他罢了。”
&esp;&esp;言罢,他又不服气加一句:“而且我句句属实,哪有半分假话。”
&esp;&esp;“呵。”洛与书轻呵一声,面色淡淡,手心里的剑已经握了起来,“句句属实?”
&esp;&esp;他上前一步,逼近傅潭说。
&esp;&esp;“好,安排你去拜师大会,逼你上门认错赔罪,我认,算不得你说谎。”
&esp;&esp;他半蹲下来,有力的右手捏住傅潭说的下巴,目光锋利逼人。
&esp;&esp;“可你说我对你动用私刑?用凝霜剑威胁你?”
&esp;&esp;傅潭说惊慌地眨眨眼睛,他……他瞎掰上瘾了,一时顺口胡诌的……可是下巴被洛与书捏住,他想开口解释都张不开嘴,紧张地只会“呜呜呜”了。
&esp;&esp;此时,凝霜剑“嗡”地一声,从洛与书腰间的剑鞘里自己蹦了出来,悬浮在空中。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曾受过的屈辱,凝霜剑银白色的剑身嗡鸣,好像是被气的浑身发抖。
&esp;&esp;若不是身为一把剑没长嘴,凝霜剑估计就要跟傅潭说对喷个八百个来回了。
&esp;&esp;洛与书看了眼自己的本命剑,知晓它受委屈了,视线转向傅潭说:“借此机会,不如说清楚,到底是谁欺负谁了。”
&esp;&esp;他松开钳制傅潭说的手,只见傅潭说白皙的下巴两侧两个清晰的手印,粉红粉红的。
&esp;&esp;傅潭说顾不得下巴疼,他两肩一抖,洛与书自己出气还不够,还要帮他本命剑把气一起出了?简直别太荒谬!
&esp;&esp;他颤巍巍把目光投向凝霜剑,凝霜剑一与他对视,立马激动起来,剑刃颤抖,嗡嗡作响。
&esp;&esp;可惜在场的,只有主人洛与书与它心意相通,能明白它的意思。
&esp;&esp;洛与书看一眼本命剑,又看向傅潭说:“你趁我不在,给它剑柄上绑蝴蝶结?”
&esp;&esp;傅潭说:“……”
&esp;&esp;“我我我,我可以解释——”
&esp;&esp;洛与书又侧首看了凝霜剑一眼,眼神复杂:“你拿墨水在它剑身上画大王八?”
&esp;&esp;傅潭说神色慌张:“不是,我只是逗它玩,并无恶意——”
&esp;&esp;凝霜剑继续嗡嗡嗡控诉,洛与书神色都变了:“你,你还用它铲屎粑粑?!”
&esp;&esp;傅潭说哽住,脸上浮现绝望,不是吧,凝霜剑,看错你了,这么私密丢人的事,我还以为你这剑没脸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