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般想着,玄烨悄无声息离去,深藏功与名。
&esp;&esp;傅潭说等了好一会儿,站的脚都快麻了,可是四处连个能坐着歇脚的石头都没有。玄烨只说洛与书会来,也没说什么时候来。
&esp;&esp;傅潭说又累又烦,一抬头,看?见梧桐树那粗壮的枝干,眼睛一亮。
&esp;&esp;好哦,坐着的地方找到了。
&esp;&esp;四周没人,他两三下利索地爬上了树,一屁股坐在了树干上,整了整乱跑的胸衣,长呼一口气。
&esp;&esp;成为女人之后唯一一点不适应,就是多?穿了一件小衣,和多?余的两团丰腴。他又时常忘记自己成了蔚湘,一个不察胸衣自己就乱跑。
&esp;&esp;还好蔚湘现在年纪不大,身量也还算较小,不然傅潭说适应这?具身体?,还得费些时间。
&esp;&esp;整理好衣服,傅潭说扶着树干远眺,坐的高看?得远,正?好能瞧瞧洛与书什么时候来。
&esp;&esp;洛与书刚从?师父处请安出来,缓步按着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脑海里回想着师父训诫他的话,他薄唇轻抿,眉眼有些单薄,正?在心?里逐字逐句默默参悟。
&esp;&esp;这?时,却听周遭蓦然冒出一道女声:“洛与书!”
&esp;&esp;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但整个蓬丘,大咧咧喊他洛与书的,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
&esp;&esp;他在原地站定?,微微仰首,逆着光向着声源处看?去。
&esp;&esp;妙龄少女坐在树杈上,斜靠着树干,姿态慵懒散漫,毫无姑娘家的矜持。她一条腿支在树干上,一条腿就大喇喇垂下来,那褶裙便被撑开,随之落下来半面,锦绣精致,织金璀璨而亮眼。
&esp;&esp;她今日穿了橘红色的褶裙,是很?鲜艳的颜色,人又肤白貌美,这?般颜色,是极衬她的。透过枝繁叶茂落下来的细碎的阳光,在她脸上,身上,映下星星点点,细碎的光斑。
&esp;&esp;这?一瞬间,她恍若九天下凡的仙女,浑身都在发光。
&esp;&esp;一时间,洛与书有些想要收回视线,避其?锋芒的冲动。
&esp;&esp;但仔细想来,她一介女子,好像没什么锋芒可避,也许是看?向她时那一刹那夺目的艳色,叫洛与书平白生了想要后退躲避的错觉。
&esp;&esp;瞧他只是怔怔的,并?不答应,傅潭说撇撇嘴,又唤一声:“洛与书!”
&esp;&esp;洛与书才回神,重新?看?向他。
&esp;&esp;傅潭说挪了挪屁股,意图下来,他估量了一下高度,刚想往下跳,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与书,只用了半秒钟思考,便立即脱口而出:“那个,太高了,你接我一下,行不行?”
&esp;&esp;傅潭说不是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但洛与书却是从?来未听过这?般要求,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他还没有开口拒绝,傅潭说就已经当他默认答应,两只手撑着树干,纵身一跃——
&esp;&esp;与此同时,洛与书后退一步,傅潭说脸色一变,然而已经晚了,毫无意外?,他张牙舞爪,直接摔到地上,由于用力过猛,他清楚听见落地一刹那,自己脚腕腕骨,“咔嚓”一声错位的声音。
&esp;&esp;剧烈的疼痛让傅潭说面孔狰狞,龇牙咧嘴,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面部表情管理了,不可思议看?向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的洛与书:“不是让你接住我吗?”
&esp;&esp;洛与书也有一些没反应过来,主要是傅潭说跳的实在太干净利落,自己没有拒绝的时间。
&esp;&esp;这?个女人,凭什么那么笃定?,他一定?会接住她呢?她不知羞耻,他还知道男女大防呢。
&esp;&esp;于是洛与书丝毫没有愧色,理直气壮:“男女授受不亲。”
&esp;&esp;傅潭说:“???”
&esp;&esp;他抬眼看?着洛与书一本正?经的脸,蓦然醒悟,洛与书好像是认真的,不是什么借口,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esp;&esp;男女授受不亲。
&esp;&esp;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esp;&esp;傅潭说:“?”
&esp;&esp;还真是……又呆板又冷酷。
&esp;&esp;傅潭说无语地趴在地上,这?一刻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很?久之前,他作?妖跑去绯夜仙君闭关的麒麟峰哭嚎,洛与书抓他那一个傍晚。
&esp;&esp;他在树上恬不知耻:“洛千霜,这?也太高了,我怕摔着,你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