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鹤惊寒凭什么觉得?他可以呢?
&esp;&esp;即便他自觉本事够硬,仅靠前两条,他也不可能成为新一任的鬼主吧。
&esp;&esp;除非……他有什么,其?他的依仗。
&esp;&esp;傅鸣玉手心冒了薄汗,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发冷。这短短时间?的思考,竟已经让他耗费全身的精气神了。
&esp;&esp;傅鸣玉手掌按着桌案,缓缓站起身,气血有些虚,他揉了揉眉心,与闻人戮休道谢:“今天这些话,谢谢你?。”
&esp;&esp;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向外走:“如果?我恢复记忆,我一定会?……很感谢你?。”
&esp;&esp;“哎----”闻人戮休也跟着站起来,下意识想拦人,又?不知道自己把人拦住要说什么,眼看着傅鸣玉慢慢悠悠出了殿门。
&esp;&esp;他的背影不似他们初识一般,带着少年的活泼潇洒,也不似他回来之后,那般王者似的威压和霸气。
&esp;&esp;他很难形容此时的傅鸣玉,他穿着从前玄黑与绛红色交映的长袍衣衫,却?瘦了那么大一圈,整个人都被裹挟在衣服里。或许是沉睡的年月太久了,他步履缓慢,透着些微的僵硬。
&esp;&esp;而?与此同时,他偏偏又失了记忆。
&esp;&esp;这可当真是,雪上加霜。
&esp;&esp;闻人戮休还是什么都没做,只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重重叹了口气,“哎!”
&esp;&esp;他也不知为何叹气,可他就想叹气,仿佛叹一口气,就能驱散压在心头,难以言喻的郁气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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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乐府赵氏。
&esp;&esp;傅鸣玉自闻人戮休那回来,便来到了这里,赵秋辞的家。毕竟以傅鸣玉的身份,四个人再如从前那般在蓬丘来去自如,恐怕是不太妥了。
&esp;&esp;此时,四人终于聚了头,房门紧闭,商谈要事。洛与书不在,他身为一宫之主,实?在是又?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忙。
&esp;&esp;说是商谈要事,可瞧一眼屋里的四个人,躺着站着坐着趴着,没个正?形。
&esp;&esp;听傅鸣玉完本复读完他与闻人戮休的所有对话,连语气都模仿了一下,以及最后他对鹤惊寒的分析和揣测之后,几人的第一反应:“啊?几句话这么多字全记下来了?你?记忆力这么好的吗?”
&esp;&esp;傅鸣玉:“……这是重点吗?”
&esp;&esp;他那不是为了让他们如临其?境地体会?,也表示自己真?的在帮忙,绝无私心吗。
&esp;&esp;沈双双想摸摸他的脑袋,又?礼貌地收回去,只感慨:“你?这脑子,确实?比小玉那猪脑好使。”
&esp;&esp;傅鸣玉为另一个自己说话:“别这样说,我们是同一个人,我聪明,他也是聪明的。”
&esp;&esp;沈双双笑:“哦,你?们一分为二,可能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他才那么笨的。”
&esp;&esp;傅鸣玉忍不住噎她:“拜托,他都跟你?玩一块去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就很聪明吧?”
&esp;&esp;沈双双大怒,扭头看向楚赵二人:“他在内涵你?俩呢,你?俩怎么不说话?”
&esp;&esp;楚赵二人一个默默偏过?了脑袋一个立刻挪开了眼。
&esp;&esp;这么一闹,很快驱散了四人刚聚在这里时微妙的氛围,整个房间?都比初进来时融洽了许多。
&esp;&esp;笑归笑闹归闹,大家都没有忘记思考问题。
&esp;&esp;鹤惊寒能有什么倚仗,让他自信地觉得?,没了姬月潭,自己就能拿下鬼主的位置呢?
&esp;&esp;要知道,他一个魔族的人,敢到鬼族的地界耀武扬威,还要当大王,就足够引起底下这些人不满,痛下杀手了。毕竟,不管是已经逐渐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旧鬼族,还是锐气十足展露锋芒的新鬼族,没有谁是好惹的,让他们臣服于魔族?开什么玩笑。
&esp;&esp;楚轩河喃喃:“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esp;&esp;傅鸣玉也托着下巴趴在圆桌上,是啊,太奇怪了,自己但凡能恢复一点从前的记忆也好,最起码方便他寻找蛛丝马迹破案啊。
&esp;&esp;这时,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少爷,家主唤您过?去。”
&esp;&esp;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赵秋辞,毫无疑问,他是这赵府的少爷,而?如今赵家的家主,是他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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