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心里有道阴暗的声音这么鼓励她说。
&esp;&esp;庄齐鬼使神差的靠近了一点点。
&esp;&esp;夜深星稀,流水般的月色从窗户里泄进来,照见她一张一翕的粉嫩的嘴唇。
&esp;&esp;庄齐最终大胆冒进地吻了下去。
&esp;&esp;她揣着少女的满腔心事,递上了一个极虔诚的吻,兴奋激动到手抖。
&esp;&esp;贴上哥哥的那个瞬间,庄齐仿佛看见清溪两侧的桃树上开满了花。
&esp;&esp;东风一吹,花瓣摇摇晃晃的,洒落在她的面前,下了场迷人眼的乱雨。
&esp;&esp;后来唐纳言松了劲,庄齐忙不迭地爬走了,手脚并用,一下退化为四肢动物。
&esp;&esp;她的脸色颓唐而不安,迅速离开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esp;&esp;走出唐纳言房间时,庄齐重重地闭了一下眼,泪水滑落到下颌。
&esp;&esp;她知道,她做了非常错的事情。
&esp;&esp;庄齐也在心里鄙夷这样可耻的行为。
&esp;&esp;但更令人厌恶的,是把控不好汹涌情感的自己。
&esp;&esp;她因此一夜都没睡好。
&esp;&esp;隔天一早,庄齐就收拾了一箱子衣服,趁她哥哥还没醒,连辛伯也没有叫,自己打车回了学校。
&esp;&esp;第2章 想要占为己有
&esp;&esp;就这样,庄齐在学校躲了她哥哥很久。
&esp;&esp;在这期间,唐纳言给她打过电话,关心她的学习和生活。
&esp;&esp;当时庄齐在图书馆,口袋里手机忽然震动几下,吓了她一跳。
&esp;&esp;再一看见哥哥两个字,细白的手腕紧跟着颤抖起来。
&esp;&esp;林西月坐在对面,小声问她:“怎么啦?脸色突然这么不好?”
&esp;&esp;庄齐扬了一下手机:“没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esp;&esp;“嗯,快去吧。”
&esp;&esp;她小跑出了门,走到图书馆的外墙边坐下,短促地叫了句:“哥哥。”
&esp;&esp;“怎么了?”唐纳言听见她声音不对,他说:“不舒服吗?”
&esp;&esp;庄齐说:“噢,不是的,在图书馆呢,跑出来接你电话。”
&esp;&esp;唐纳言笑了下:“那也不用跑,就算你没接到,我再打就是了。”
&esp;&esp;“嗯。”庄齐垂着眼眸,捡了根树枝子在地上乱划:“你找我有事吗?”
&esp;&esp;他坐在办公室里,两根手指拈住一页文件说:“小齐,怎么这两周都不见你回家?”
&esp;&esp;庄齐顿了下,撒谎前,她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说:“快考试了,要复习的功课很多,我怕做不好。”
&esp;&esp;听筒里清润的声音默了一息。
&esp;&esp;唐纳言说:“这样,那你要按时吃饭,别太累了。”
&esp;&esp;“好。”庄齐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她拨了拨:“哥哥也是,少喝一点酒,仔细身体。”
&esp;&esp;唐纳言点了下头:“不用担心我,去看书吧。”
&esp;&esp;她挂了电话。
&esp;&esp;素白的脸因为一个拙劣的谎言开始泛红。
&esp;&esp;庄齐相信,哥哥也一定听出来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借口。她经由他的手长大,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低头的瞬间是在想什么,几时高兴,几时想摆脸色,都瞒不过哥哥的眼睛。
&esp;&esp;但他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对着外人尚且温和通达,从不叫人下不来台,又怎么会去揭穿妹妹呢?
&esp;&esp;唐纳言把手机丢在桌上,他从抽屉里摸了包烟,站起来,走到窗边,拨开银色打火机,偏头点燃了。
&esp;&esp;他抽了一口,就把手架在了窗台上,白烟缭绕在他的指间。
&esp;&esp;总部大楼外种着两排梧桐,阳光从粗壮的枝叶间落下来,一地晃荡轻摆的影子。
&esp;&esp;唐纳言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
&esp;&esp;从妹妹上大学以来,仿佛就同他生了隔阂,日常见着,兄妹也说不了两句话,总是他问几声近况,庄齐就要回房间,或者出门去见朋友,行迹匆匆。
&esp;&esp;她自己也许没发现,每次她站起来,说困了想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