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完,胸口的起伏还未平,立刻看了眼后视镜。
&esp;&esp;只见庄齐侧过头,飞快地抹了一下眼尾,眼眶红彤彤的。
&esp;&esp;唐纳言短暂地闭了闭眼,又沉闷地缓缓吐出口气,后悔不该那么急躁。但她含沙射影提分手,他在前面如坐针毡,情愿自己耳朵聋了!
&esp;&esp;车子开进疗养院,停稳了,庄齐最先打开车门下去,一秒都不想坐了。
&esp;&esp;她连箱子都没拿,回了安排好的房子里休息。
&esp;&esp;姜虞生比他们早到,和祝夫人坐在树荫底下喝茶,正聊得高兴。
&esp;&esp;吱呀一声,庄齐推开铁门进去,“两位伯母好。”
&esp;&esp;“齐齐这么漂亮啊,都长成大姑娘了。”祝夫人笑道。
&esp;&esp;她扯了下嘴角,“谢谢伯母,我身体不太舒服,有点晕车,就不陪你们闲坐了。”
&esp;&esp;祝夫人说:“去吧,你的身体要紧。”
&esp;&esp;没多一会儿,唐纳言推着两个箱子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esp;&esp;祝夫人对姜虞生说:“瞧瞧,小唐主任又开车又拿东西,真是一点都不骄矜。”
&esp;&esp;姜虞生笑,“没办法,老唐只疼他的女儿,把儿子当司机使。”
&esp;&esp;祝夫人说:“这就对喽,养得妄自尊大有什么好?净闯祸。”
&esp;&esp;“你家弘文也是好的,那孩子一看就仁厚。”姜虞生说。
&esp;&esp;唐纳言没心情听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
&esp;&esp;他指了下里面,“妈,我把行李放进去。”
&esp;&esp;他上了楼,敲了敲庄齐的房门,接连几下都没人应。
&esp;&esp;唐纳言又敲了一遍,“小齐,你的箱子在这里。”
&esp;&esp;她坐在床边,对着门口喊道:“就放那儿,我等下自己拿,你走吧。”
&esp;&esp;唐纳言站在房门外,一只手搭在胯上,另一只敲门的手僵在空中,他低了低头,耐心地哄,“你把门开开,我跟你说两句话,很快。”
&esp;&esp;庄齐说:“我要洗澡了,有什么话以后说吧,这里也不方便。”
&esp;&esp;她甚至都不叫他今晚说,提的是以后。
&esp;&esp;唐纳言退了两步,靠在白色廊柱上,心浮气躁地点了支烟,指尖红星明灭。
&esp;&esp;原来这阵子装忙,对他冷淡沉默,家也懒得回,都是在打这个主意,今天一看见张文莉,情绪走在了理性之前,就不管不顾地说了。
&esp;&esp;情到浓时情转薄。
&esp;&esp;古往今来的男女之情都相通。
&esp;&esp;唐纳言又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在他们还未确立关系的时候,他把选择权都交给了她,说就算让他回到哥哥的位置,也照做不误。
&esp;&esp;可他现在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还能回得去吗?
&esp;&esp;有哪一个哥哥,会天天亲近不够自己的妹妹,总忍不住将她剥光,半夜哄着她往自己身上骑的?
&esp;&esp;他不能回去,也坚决地回不去了。
&esp;&esp;或许他从一开始对庄齐,就带着肮脏卑劣的目的。
&esp;&esp;唐纳言在门外站了好长一会儿,都不见有开门的动静。
&esp;&esp;他掐了烟,抬步往楼下走,最好是不要住在上面,免得看见妹妹忍不住,隔远一点,他也静静心。
&esp;&esp;出门时,姜虞生又叫了他一句,“上哪儿去?”
&esp;&esp;唐纳言没理,往东边海滩去找郑云州了。
&esp;&esp;他躺在一把沙滩椅上,戴了副墨镜,微风将他的衬衫吹鼓。
&esp;&esp;唐纳言扔了根烟给他,“你逍遥,往这儿一挺尸,什么事也没有。”
&esp;&esp;郑云州接了,别在耳后没有抽,“四海升平的,咱还能站在这片先烈们踩过的沙滩上,能出得了什么事?不过我看你顶着一脑门子的官司,又怎么了?”
&esp;&esp;“别提,带着张文莉和我妹妹过来,差点气死在车上。”唐纳言抽了口烟说。
&esp;&esp;郑云州嘬着嘴摇头,“要不都说你老唐有种呢,这俩姑娘你也敢放一起?”
&esp;&esp;唐纳言大马金刀地坐着,说起这一天的经过,“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