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走出来问了一声，“什么访问？”

&esp;&esp;“伯母，我们几个学校要去香港的高校开展对外联合交流项目，我是学生代表之一。”庄齐小声解释说。

&esp;&esp;姜虞生有些吃惊，但仍欣赏积极进取的女孩子，她自己也是争强好胜过来。于是笑着说：“你在学校还挺优秀的，让人意想不到。”

&esp;&esp;庄齐虚弱地笑了下，“有点运气在，我报了名，正好选上了。”

&esp;&esp;姜虞生说：“几个学校都去，一个学校也不过几个人，哪有那么正好？真是你哥教出来的，说话都跟他一模一样。”

&esp;&esp;明亮的淡蓝天色下，庄齐不自觉咽了一下喉咙。

&esp;&esp;“去吧，让司机单独送你。”唐伯平掸了下手。

&esp;&esp;庄齐点头，“伯伯再见，伯母再见。”

&esp;&esp;路上她一直在睡觉。

&esp;&esp;昨晚翻来覆去地睡不成，那张大床也太空了，没什么东西可拿来抱的。

&esp;&esp;最后她困得撑不住，捏着被子的一个角睡着了，做着七零八落的梦。

&esp;&esp;梦见爸爸，他还是很年轻的样子，把她举在肩膀上去看灯。从灯亮起来的一瞬间，庄齐就知道是假的，爸爸从来不带她出门，他永远都在伏案工作。

&esp;&esp;一会儿爸爸的脸又换成哥哥的。

&esp;&esp;唐纳言站在窗外，忧伤地看着她，身后是无边的黑夜，像随时要吃掉他。

&esp;&esp;庄齐不要他就这样被吞没。

&esp;&esp;她温雅端方的哥哥，应该走在鲜花着锦的步道上，他的人生当是一桩赏心乐事，而不是一直为她徒劳地挣扎。

&esp;&esp;回了西山，庄齐把脏衣服全丢进浴室，明天钟点工阿姨会来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