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到谷底。
&esp;&esp;刚巧有人给薄祁闻打来电话。
&esp;&esp;约莫是他们圈里人的局,薄祁闻没什么兴致,不留情面地拒了。
&esp;&esp;紧接着第二个电话打过来,似乎说到他感兴趣的事,薄祁闻眼神稍滞,终于聚了焦,言语讥诮,“你亲耳听他说的?”
&esp;&esp;这一问,温燃认出了对面的说话声。
&esp;&esp;标志性的公鸭嗓,常年泡在纸醉金迷生活里腌入味的吊儿郎当劲儿,除了白萍生没有第二个。
&esp;&esp;他兴冲冲说了什么,薄祁闻凉凉地笑,“你倒会拿我撑场面。”
&esp;&esp;白萍生声音忽大忽小的。
&esp;&esp;到后来,温燃就只听到一句清晰的——这夜场的妞儿贼他妈辣,你快来。
&esp;&esp;她莫名就想到薄祁闻刚刚那句“我倒是想”。
&esp;&esp;思绪纷沓间,电话挂断。
&esp;&esp;温燃看向薄祁闻,“要走了?”
&esp;&esp;“一点杂事。”
&esp;&esp;薄祁闻眼中并无儿女情长,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浓长的眼睫像鸦羽,“想在这儿加班?”
&esp;&esp;温燃哽了哽,面无表情地拒绝,“不想当你们资本家的免费牛马。”
&esp;&esp;薄祁闻被她逗破功,抖着肩膀笑了下,眼神近乎纵容,“德行。”
&esp;&esp;“……”
&esp;&esp;温燃在他注意不到的瞬间,浅浅弯了下嘴角。
&esp;&esp;那晚,薄祁闻特意等温燃换完衣服,才把她带离工作室。
&esp;&esp;第二次和他坐同一辆车,温燃心境有种微妙的不同,最起码这次没那么紧张。
&esp;&esp;薄祁闻酒意散得差不多,用平板抽空看了封英文邮件,随后才想起两人上一次在车上不愉快的经历,头也不抬道,“有件事还没问你。”
&esp;&esp;“什么?”
&esp;&esp;浮光掠影在薄祁闻那张骨相立体的俊脸上闪过,他偏头看向温燃,耐心正浓整的样子仿佛带着蛊,“什么时候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