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嘴角沾着一点辣椒油。
&esp;&esp;薄祁闻眉梢微挑,下意识就拿起纸巾,抬手帮她擦掉,举动丝滑得完全不刻意。
&esp;&esp;温燃不自然地怔住。
&esp;&esp;胸口里跳动着的心脏,堪堪麻痹了一瞬。
&esp;&esp;等想拂开他手的时候,薄祁闻已经把纸巾叠起来,优雅地放到一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esp;&esp;他总是那么云淡风轻的。
&esp;&esp;即便刚搅乱别人的一池春水,也能镇定自若地与她对视。
&esp;&esp;温燃抿了抿唇,突然就饱了。
&esp;&esp;或者说,她再度,不争气的,被这个人操控了。
&esp;&esp;这种失控下坠的感觉,像青春期面对自己喜欢的男生那样恍惚而不由自已,她已经分不清心情是酸涩,还是在隐隐开心。
&esp;&esp;薄祁闻见她不想吃了,对这碗螺蛳粉自然也没了兴致。
&esp;&esp;他问她,“不舒服?”
&esp;&esp;温燃摇头,酝酿须臾道,“您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esp;&esp;说话间,她一点点抬眸,眼神炙烤着薄祁闻。
&esp;&esp;薄祁闻眼神很平静,没有一点伪装地笑,“一定要有事,才能过来看你吗?”
&esp;&esp;仍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让温燃无端烦躁,她垂眸说,“您没必要来看我,我过得挺好的。”
&esp;&esp;明晃晃的赶客,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esp;&esp;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过分。
&esp;&esp;温燃收了收语气说,“我是说,您平时那么忙,不用管我的,我这个人适应能力很强。”
&esp;&esp;很奇怪的。
&esp;&esp;她越是这样,薄祁闻越想留下来好好瞧她。
&esp;&esp;他想看看,这个没心肝的小姑娘,眼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真情实感,还是说,那天晚上,根本是她醉酒上头,一点不合时宜又不成熟的越界。
&esp;&esp;他也不总是运筹帷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