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薄祁闻嘴角扯开一丝笑。
&esp;&esp;心说这姑娘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愈发娴熟。
&esp;&esp;倒显得他这人太不体贴。
&esp;&esp;于是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转身就进了卧室,抬脚踹关了门,把她压在床上亲。
&esp;&esp;其实早在吃饭那会儿,他就想过用这个方式惩罚她。
&esp;&esp;但总归是公共场合。
&esp;&esp;可回到家后,心境又变得不同,他只想专心地与她沉沦在私密的爱河中。
&esp;&esp;温燃也的确是很聪明的一个姑娘。
&esp;&esp;她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生涩,害羞,变得勇敢而热烈,于是两人纠缠的那个吻,由起初薄祁闻的主动进攻,变成了两人较劲般的难舍难分。
&esp;&esp;温燃几次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esp;&esp;如一条涸辙之鱼,拼命依附在他身上,才有存活下来的氧气。
&esp;&esp;她从没有那样渴过,渴过将眼前的人占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抵御今晚所有的,那种无能为力的空虚。
&esp;&esp;薄祁闻也同样没有这样失控过。
&esp;&esp;失控到为她每一寸触碰颤栗,忘记她此刻仍旧不适合与他更深一步的交融,却执着地予取予求。
&esp;&esp;后来停下来,也是因为他摸到她那片厚厚的卫生棉。
&esp;&esp;太不合时宜的一个夜晚。
&esp;&esp;温燃眼尾滚出生理性的水汽,凌乱地躺在被子里,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背,微张着唇,努力呼吸着。
&esp;&esp;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esp;&esp;雨水敲打窗棂,为这个夜晚增添出不一样的韵律。
&esp;&esp;薄祁闻就是那会儿,瞧见她腰窝处,那一道浅棕色的疤痕。
&esp;&esp;指腹轻轻抚摸上去,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温燃很轻地颤抖了一瞬。
&esp;&esp;就是这一刻冷静下来。
&esp;&esp;薄祁闻在她耳畔很浅浅喘息着,问她,“这是什么?”
&esp;&esp;温燃抿住唇,好一会儿才说,“小时候受伤留下来的疤痕。”
&esp;&esp;那是她对身体最自卑的一个地方。
&esp;&esp;从没有人发现。
&esp;&esp;如今就这样落在了薄祁闻眼里。
&esp;&esp;她扭头看他,眼睛雾蒙蒙的,“是不是很难看。”
&esp;&esp;那伤疤不算短,薄祁闻用手稍稍量了下,大概七八厘米的样子,而看这疤痕,估计当初伤得很深。
&esp;&esp;薄祁闻星眸微蹙,眼中是爱和垂怜。
&esp;&esp;他说,“怎么弄的。”
&esp;&esp;温燃被他有力的臂膀搂进怀中,靠着男人温暖坚实的脊背,薄祁闻把她搂得很紧。
&esp;&esp;或许是这刻的旖旎麻痹了神经。
&esp;&esp;温燃扯了下嘴角,第一次不带痛感地说起这件事,“小时候我爸打的。”
&esp;&esp;话音落下,空气静默了一瞬。
&esp;&esp;薄祁闻哑着嗓子开口,“他经常打你?”
&esp;&esp;“嗯。”
&esp;&esp;温燃云淡风轻地回答,“只有一次留了疤,当时我后面柜子的有玻璃,我撞到上面,玻璃碎了。”
&esp;&esp;薄祁闻深吸一口气,一种无法遏制的痛感,通过两人的肌肤贴合,涌入心流。
&esp;&esp;他吻她的颈窝,“那时候是不是很无助。”
&esp;&esp;这份迟来的问候,几乎一下粉碎掉温燃一路以来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
&esp;&esp;她眼眶氤氲起水汽,很快便泛起红。
&esp;&esp;她哽咽着,却努力笑笑,“还行吧,就是太疼了,这些年腰一直不大好。”
&esp;&esp;听她这么说,薄祁闻便又替她揉了揉。
&esp;&esp;刚刚他有些难以把持,差点儿折腾她的腰。
&esp;&esp;他一边揉一边说,“如果不喜欢这道疤,改天可以带你去国外除掉。”
&esp;&esp;温燃稍稍侧首看他,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所以你也觉得丑吗?”
&esp;&esp;薄祁闻垂下浓长的眼睫在她唇上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