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听她说助理,苏茶就放心了。
&esp;&esp;好歹温燃现在是艺人,出行安全指数肯定比普通人高,应该没事的,殊不知那只是温燃的强撑。
&esp;&esp;在她走后,温燃只勉强步行到公交站牌,发了条信息给胡雅米,让她来接自己。
&esp;&esp;可地址都没来得及给人家,她便迷糊得靠在座椅上,连手机放在哪儿都不知道。
&esp;&esp;等再有意识,还是因为薄祁闻的出现。
&esp;&esp;温燃那残存的稀薄的神志,并不足以确定那个来找她,背她起来的人是薄祁闻,她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esp;&esp;梦中,薄祁闻像初春飘雪里心软的神,背她上车,带她回家。
&esp;&esp;她想过推开的。
&esp;&esp;可太难了。
&esp;&esp;即便是虚幻的梦境,她也还是克制不住对他的情感,很轻易便沦陷在他的怀抱里。
&esp;&esp;那股埋藏压抑在心中最深处的情绪,再也没有任何阻拦地迸发出来,温燃就这么任性了一次。
&esp;&esp;等真正清醒过来时,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
&esp;&esp;那会儿已是凌晨三点。
&esp;&esp;算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领略断片的威力,温燃醒来后心头涌上一股巨大的恐慌感。
&esp;&esp;漆黑到一点儿光都没有的夜里,她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瞬间就从舒适的大床上坐起身,像一条在岸边搁浅好久的鱼急促呼吸着。
&esp;&esp;万籁俱寂的室内,就在这时响起一道熟悉慵懒的男嗓,“做噩梦了?”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响,伴随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esp;&esp;“……”
&esp;&esp;温燃心口突地一下。
&esp;&esp;转眼间,卧室落地灯便啪地一声打开,暖调的光亮洒满整间熟悉的卧室——正是她曾经和薄祁闻短暂耳鬓厮磨过的地方。
&esp;&esp;此刻坐卧在沙发上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她梦里的薄祁闻。
&esp;&esp;像是被她从浅眠中吵醒,男人眉宇间透着一丝惺忪睡意。
&esp;&esp;一身浅色居家服,发丝软软垂着,模样明显比往日那副疏冷倨傲的上位者形象,多出几分柔软亲和来。
&esp;&esp;明明距离上一次见面还不过一周。
&esp;&esp;当下温燃却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esp;&esp;心跳蓦地加快,她很没底气地看着薄祁闻说,“……我怎么在你这儿。”
&esp;&esp;薄祁闻看样子似乎挺疲惫的。
&esp;&esp;可即便如此,那张脸也还是那么清隽好看。
&esp;&esp;他光脚踩在干净温暖的地板上走过来,从温燃旁边的柜子上,拿起无框眼镜戴上,之后才正儿八经地看向温燃,用手背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云淡风轻地挑了下眉。
&esp;&esp;“烧退了。”
&esp;&esp;男人袖口处盈着熟悉好闻的暗香。
&esp;&esp;温燃喉咙发紧,连仰头朝那张俊隽清绝的脸看去的勇气都没,只觉说不出的紧绷尴尬,连声音也是干巴巴的,“……我发烧了?”
&esp;&esp;“何止,”薄祁闻低眸看着她,轻笑了声,“你还断片了,知道吗?”
&esp;&esp;那语气乍一听不咸不淡的。
&esp;&esp;仔细一琢磨,就知道他在嘲讽自己。
&esp;&esp;温燃拳头拢紧,瞬间有种无地自容之感,下意识便掀开被子,打算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esp;&esp;谁知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下一秒就彻底傻了眼——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一件宽松的,只遮在她腿根的衬衫。
&esp;&esp;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就这么俏生生暴露在薄祁闻眼前,甚至内裤还隐约露出一点淡粉色的蕾丝边。
&esp;&esp;反应过来,温燃双颊瞬间火热,狼狈地逃回到被子里。
&esp;&esp;思维也像生锈了。
&esp;&esp;明明薄祁闻就在她眼前,脑中却蹦出莫名其妙的……她穿着这件衬衫,骑在薄祁闻身上,被薄祁闻扣着后脑勺,抚摸着和他舌吻的画面。
&esp;&esp;薄祁闻站在床的另一边,抄兜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esp;&esp;眼见温燃用被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