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温燃心情复杂地上了保姆车。
&esp;&esp;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就发现这辆车和从前不一样了,车内比从前宽敞豪华很多。
&esp;&esp;她问茹姐,“车换了?”
&esp;&esp;茹姐系上安全带,“是啊,前两天就换了,林行涛特意点名给你换的,说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正是给公司赚钱的时候,亏待谁都不能亏待你。”
&esp;&esp;说完她意味深长地补充,“当然,林行涛是这么说的,真实情况谁知道呢,他那么抠。”
&esp;&esp;茹姐对林兴涛的鄙视是一点儿藏不住。
&esp;&esp;温燃瞬间便了然。
&esp;&esp;一定是薄祁闻了。
&esp;&esp;除了他,没人能左右林行涛。
&esp;&esp;同样,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为她付出这么多。
&esp;&esp;想到这一连串的“惊喜”,都是薄祁闻用钱给她砸出来的,温燃百感交集,那股汹涌的何德何能之感,再度袭满整个心房。
&esp;&esp;拿出手机,看到薄祁闻两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温燃内心仍旧止不住地悸动。
&esp;&esp;轻吸一口气。
&esp;&esp;她回了条消息给她。
&esp;&esp;那时薄祁闻正在广州,和一位老友在茶楼听戏品茶谈合作。
&esp;&esp;老友名叫赖式开。
&esp;&esp;说是老友,也只比薄祁闻大个两三岁,是个广州本地的富三代,一直都想跟薄祁闻合作项目。
&esp;&esp;好不容易有机会等薄祁闻过来,赖式开招待得那叫一个宾至如归。
&esp;&esp;午饭吃完了还要拉着薄祁闻去听戏。
&esp;&esp;别说这茶楼氛围闲适松散,的确适合谈生意。
&esp;&esp;奈何薄祁闻有些意兴阑珊,时不时拿起手机瞧上一眼,像是耐着性子在等谁。
&esp;&esp;赖式开都忍不住打趣他,说是哪位佳人能让我们薄总这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难不成真是圈子里传的那位女明星?
&esp;&esp;薄祁闻收回注意力,但笑不语。
&esp;&esp;拿起茶盏浅呷了口茶,他反过来用赖式开和老婆打离婚官司的事儿揶揄过去。
&esp;&esp;本打算瞧乐子的男人瞬间一脸头大,难得推心置腹,“要不怎么说羡慕你呢,要是我当初也有你这样的勇气拒绝家里安排的联姻,我现在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
&esp;&esp;薄祁闻挑眉,“我记得你结婚之前,有个姑娘死心塌地地跟过你,你还跟我提过她。”
&esp;&esp;赖式开摇头自嘲地笑,“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esp;&esp;薄祁闻扯了下嘴角。
&esp;&esp;眼睁睁瞧着男人
&esp;&esp;眉眼肉眼可见的愁云惨淡起来。
&esp;&esp;台上的小曲儿唱得人柔肠百转。
&esp;&esp;赖式开给自己斟了半杯茶,到底没绷住,语气悲凉道,“她去年结婚了。”
&esp;&esp;薄祁闻弹烟灰的手一顿,掀眸看他。
&esp;&esp;赖式开苦笑,“今年估计娃都生了吧,过得挺幸福的,我没好意思打扰。”
&esp;&esp;“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她是多好的姑娘。”
&esp;&esp;“当初也不是我给她幸福,是谁跟她在一块儿,她都会幸福。”
&esp;&esp;说到这,赖式开略伤感地看向薄祁闻,“前车之鉴在这里,老薄,你可千万守好了你那姑娘,别哪天腻了又换别的女人,都对不起你为她大动干戈地放弃身家。”
&esp;&esp;被他罕见的真实情感打动,薄祁闻神色温淡地笑,“我放弃集团不完全是为了她,只能说是她,让我决定选择这条难走一些路。”
&esp;&esp;他轻描淡写地拿话点赖式开,“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在外头不行,我不想她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esp;&esp;语调虽轻。
&esp;&esp;可话里的威压却是实打实的。
&esp;&esp;赖式开收回玩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倒是。”
&esp;&esp;拿起茶壶,薄祁闻给自己慢悠悠斟了杯茶,闲散却坚定,“再说,我把她都当命根子了,你说我会不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