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诸淑娴(苟子)先以真实账目询问开头,很满意地看到了老祖母躲闪的目光,便宜二叔羞愧低头的窘迫。
&esp;&esp;“按照大辉朝的继承律例,作为孤儿的我是有资格继承父亲最少五分之一的私产,以及母亲全部嫁妆的。”
&esp;&esp;将这个翻出来说,不是为了找茬,而是为了铺垫。
&esp;&esp;“以前,我并不知道父亲有多少私产,对母亲的嫁妆也……只是有一张意外获得的,写有价值百万金银以及珍宝无数的嫁妆单子而已。”
&esp;&esp;“抄家之后,朝廷按照十分之二的总额,返还了我二万三千两,我也全交给祖母了。嗯……这是按照朝廷公文给的最后计算账册,将这些年伯爵府抛费后剩余资产减去后,再贬价折算出来的数额。”
&esp;&esp;诸淑娴(苟子)的平铺直叙让现场一片平静。
&esp;&esp;好吧,其实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出现了呼吸急促的迹象,应该是震惊的。
&esp;&esp;流放队伍都是熟悉官场套路的人。
&esp;&esp;抄家之后,朝廷会返还的金额份额,很灵动的,通常只有十分之一,会返还十分二,几乎都是搜刮太多了,才会给出的……怎么说呢,良心回馈吧,怕事主闹得不好看的那种良心。
&esp;&esp;这抄家后削了又削、折了又折,狠狠地往最低价值算后,诸淑娴(苟子)还能拿回两万多两,那上任常胜侯夫妻私产到底有多丰厚!
&esp;&esp;当然,大家更震惊的是,诸淑娴(苟子)居然从来没有闹出来过,也没有显出来过。
&esp;&esp;他们只是旁听到,都觉得羡慕妒忌以及不甘,但是诸淑娴(苟子)呢,
&esp;&esp;即使此时此刻说出来,依然是如此平静沉稳,仿佛……这些曾经都不是她的东西一般。
&esp;&esp;老祖母却被这样的诸淑娴(苟子)逼得些喘大气。
&esp;&esp;气的!
&esp;&esp;“伯爵府艰难,作为伯爵府的一份子,你出些身外之物很难为你吗?原来一直在介意,我看错你了!”
&esp;&esp;诸淑娴(苟子):……
&esp;&esp;怎么说呢,这老太太自从流放之后,就开始糊涂了,为啥总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呢?
&esp;&esp;这跟她介意不介意、以及老太太有没有看错她有什么关系!
&esp;&esp;“祖母误会了,要说我一点都不介意是假,但是……曾经的我已经不会介意,现在我就更不介意了。”
&esp;&esp;看到老祖母还想和她吵,诸淑娴(苟子)也有些不耐烦,抬手制止。
&esp;&esp;“老祖母不好奇,为什么我会曾经很介意,后来又一点都不介意吗?”
&esp;&esp;为了不让老太太继续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诸淑娴(苟子)决定直接开门见山。
&esp;&esp;“因为有人告诉我,我不是常胜侯府的血脉。”
&esp;&esp;这次是真的全场听到的都倒吸一口气了。
&esp;&esp;诸淑娴(苟子)很满意这个效果。
&esp;&esp;说摊开来,一次解决,就一次解决。
&esp;&esp;虽然,她说谎了。
&esp;&esp;没人告诉过她,她不是常胜侯的血脉,是她自己知道的。
&esp;&esp;但是既然都是现实了,那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那就没太大关系。
&esp;&esp;“尤金尤银他们的确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手。”
&esp;&esp;假的,但是这是最好忽悠人,也是用来掩饰自己不平凡的借口。
&esp;&esp;“但是并不是常胜侯父亲留给我的,是真正血脉上的父亲留给我的。”
&esp;&esp;有新二堂姐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为了更好的过日子,诸淑娴(苟子)在坦白的时候突然觉得,她还是平凡点,编出一个不存在的父亲比较靠谱。
&esp;&esp;“祖母,你是从小将我养大的人,你仔细回想一下,我的身体,真的是像你知道的,是常胜侯夫人难产三天生下的状态吗?在娘胎憋那么久的婴儿,能有我这样健康的体魄吗?”
&esp;&esp;诸淑娴(苟子)敢这么胡编胡扯,还真的是很容易找出证据的。
&esp;&esp;像是她的身体健康状态,虽然婴儿时期的确很弱,但是在每天一块宝石仙气呵护地,很快就好起来。
&esp;&esp;后来练武后,更是越发健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