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词。谢无相就在他旁边，一副悠闲看热闹的样子，时不时跟他说点什么。

&esp;&esp;两人的对话声音很轻，落在黑暗中像是窃窃私语。郁危疑惑地靠过去，终于听清了邵挽在说什么：“……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esp;&esp;谢无相道：“可以。”

&esp;&esp;邵挽很相信他：“那好。”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将三炷香举过头顶，眼一闭，心一横，开口道：“信徒邵挽，上辈子安分守己，家世清白，洁、洁身自好，从未干过丧尽天良的事情！化鬼后也坚持日行一善，扶、扶过八旬老太，救过寻死之人，开导过邻里矛盾……”

&esp;&esp;郁危：“……”

&esp;&esp;他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总算明白了这两人在这干什么。

&esp;&esp;讲了半天做鬼的丰富履历，卖力地推销完了自己，邵挽虔诚地拜了拜，切到了正题，煞有介事道：“邵挽在此拜求上神大人！希望……希望能够顺利往生，下一世继续做人，最好还有吃不完的桂花糕。”

&esp;&esp;谢无相悠哉悠哉插了一句：“为什么要桂花糕？”

&esp;&esp;“因为很好吃。”肚子咕咕叫了一声，邵挽咽了咽口水，“我娘做的最好吃了。”

&esp;&esp;他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忐忑地问身边的人：“我这样说有用吗？上神真的能听见？”

&esp;&esp;谢无相在他拜神的时候就已经起身，倚在一边，咳了声，轻笑道：“能听见。”

&esp;&esp;邵挽稍稍安心，将香插进了摆在地上的香炉中。香炉前面还新摆了三盘贡品，分别是一壶酒，几块糕点，几个梨。

&esp;&esp;贡品不多，看上去有一点寒碜，但已经是目前能买来的最好的东西了。为此邵挽花光了自己攒的最后一点积蓄，有点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