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无相顿了顿，道：“不急。”

&esp;&esp;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郁危的眼睛，声音也放得很轻。不知怎的，郁危浑身涌上一阵汹涌的倦意，拽着他的心神都往下沉去。

&esp;&esp;谢无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歪歪。”

&esp;&esp;他的发音有些奇怪，带着微微的气音，将咬字模糊了一瞬，变得很有特色，听上去像是哪里的古语亦或方言。只是从他口里说出，拗口或怪异的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悦耳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sp;&esp;郁危有些听不清他说的是“危危”，还是“乖乖”，或者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字眼——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esp;&esp;他蹙起眉：“什么？”

&esp;&esp;他这严肃的样子不知怎么戳中了谢无相，对方笑了，又叫了一遍：“歪歪。”

&esp;&esp;“这是我故乡的话。”这次没等郁危问，他就很自然地说，“是用来夸人的。”

&esp;&esp;“夸人？”郁危反应了一会儿，“……我？”

&esp;&esp;“你说，随便我怎么叫你。”谢无相看上去心情不错，淡笑着歪了下头，目光垂下来，低声征询他同意似的，“歪歪？”

&esp;&esp;“……”

&esp;&esp;郁危提出了一个很在意的问题：“夸我什么？”

&esp;&esp;谢无相闷笑：“夸你聪明。还有保佑人财运亨通的意思。”

&esp;&esp;很好，郁危满意了。他此前也有过更名换姓的打算，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他又总懒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