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么？”

&esp;&esp;邵挽一愣，心虚道：“……就是……师哥呀。”

&esp;&esp;他心里很没底，紧接着，果然听见对方道：“你可以不用瞒我。”

&esp;&esp;邵挽于是泄下气来，偷偷看他，很没底气地说：“你发现了呀。”

&esp;&esp;谢无相嗯了一声，说：“早就发现了。”

&esp;&esp;“好吧……我们的确不是师兄弟。”邵挽低着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哥是从哪里出现的，他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

&esp;&esp;他踌躇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那天我本来是要出去打水的，结果在河边，发现了一只魂体伤得很重的鬼……就是师哥。”

&esp;&esp;他说完，房中安静了一会儿。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后，谢无相低声重复了一遍：“……鬼？”

&esp;&esp;这一个字之后，邵挽隐约感觉到什么东西变了。沉沉的，压着他喘不过气。

&esp;&esp;谢无相微微垂下眸，看着他，或者说他的视线根本没有落点。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会变成鬼？”

&esp;&esp;邵挽莫名地有些紧张。他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因为谢仙长很早就知道了他和师哥的身份，但却从来没有介意过，也没打算刨根问底——今夜却不一样。

&esp;&esp;他想了想，回答道：“人死了，就会变成鬼。”

&esp;&esp;他是在河里淹死的，死后变成了鬼，一开始没有形体，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游荡，看着邻里将自己的尸身从水中打捞上来，看见爹娘痛哭，然后在一个下雨天被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