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谢无相站在原地，右手轻轻撑在八仙桌边，侧着身看着他。桌上的烛光映在他脸上，光影变幻，勾勒出似乎属于另一个人的影子。

&esp;&esp;他面上神色闪过一丝微妙，有一瞬间甚至有些冷淡，很快又一扫而空。谢无相又看了他很久，须臾，偏过脸蓦地笑出了声：“这句是真心话还是假话？”

&esp;&esp;“是‘你爱听不听’话。”郁危凉凉道。

&esp;&esp;表情很不爽，看上去跟小孩一样。谢无相便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好吧，我听。你累不累？去休息吧。”

&esp;&esp;郁危原地没动。

&esp;&esp;谢无相原本转身要走，见状又停下来，回头问：“怎么了？”

&esp;&esp;“我刚打完架。”郁危道。

&esp;&esp;他语气很认真，引得谢无相不由侧目，倚在桌边，笑着道：“嗯？”

&esp;&esp;郁危扯了扯变得灰扑扑的衣领，又加重语气道：“脏，要洗干净才能睡。”

&esp;&esp;从前的事忘了那么多，这种规矩倒还记得。谢无相看着他摘下兜帽解开披风，善解人意地问：“要帮忙吗？”

&esp;&esp;郁危去解松头发的手一顿，手背上那只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正对着谢无相，紧接着，又变得亮晶晶的，眼底肉眼可见地流露出几分雀跃和期待。

&esp;&esp;下一秒它就被郁危啪地一下捂了回去，后者咬牙切齿，烫嘴一样飞快地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