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的轻纱,柔和地蒙到床上。门外是低不可闻的说话声,他翻了个身,枕头边是失而复宠的困困符,小小薄薄一片,抱着他的手指。
&esp;&esp;这个场景太过安宁平和,郁危下意识赖了一会儿床,发现手上的眼睛消失之后,愣了愣,坐起身来。
&esp;&esp;他伸手摸上自己的后颈,又拆开还染着血的绷带,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半点昨夜曾经皮开肉绽的迹象——他的相消失了。
&esp;&esp;世人求之不得的灵相被他亲手剜了两次,极不稳定,那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完整的相,可能今后会再次昙花一现,也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esp;&esp;代价是成不了神。
&esp;&esp;这些事郁危都不在乎。他站起身,困困符灵活地贴到他衣摆上,跟着他一起推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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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门外,邵挽和孟白争执不下。
&esp;&esp;前者一脸抗拒:“你去。”
&esp;&esp;后者趾高气扬:“凭什么,你去。”
&esp;&esp;“万一师哥和谢仙长都还没醒……”
&esp;&esp;“你是他师弟,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esp;&esp;邵挽想起几天前山林中将他师哥抱在怀里的神秘人,又想起郁危昏迷不醒时拽住谢仙长的手,拼命摇头:“不行!可能真会吃了我的!”
&esp;&esp;“那我就更不行了,你师哥一看就有起床气,会把我冻成冰棍的。”孟白觉得匪夷所思,“不是,你一只鬼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