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椿都不知道，明如晦更不可能告诉他。

&esp;&esp;吃完饭刷好碗，他跟椿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抽出一张空白符纸，开始写。

&esp;&esp;笔和朱砂都是椿给他准备的。郁危端端正正拿起笔，鲜红的朱砂液，按照明如晦教他的一笔一划写。

&esp;&esp;一张写废了，再抽出一张，重新写。

&esp;&esp;连写了几张，他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发现堆叠的几张废弃符纸上，中间歪歪扭扭，都是三个字，写了好多。

&esp;&esp;——明如晦。

&esp;&esp;郁危：“……”

&esp;&esp;被罚抄抄得习惯了，现在他拿起笔下意识写的就是这三个字，符文早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esp;&esp;怀恨在心的小徒弟将几张写着自家师尊大名的纸揉吧揉吧，扔进了废纸篓。

&esp;&esp;过了一会儿，郁危又翻出一本书，开始抄。但没抄几页，指尖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笔从手心滑落，摔倒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esp;&esp;郁危急促地吸了口气，然后反应过来，死死咬紧了牙。

&esp;&esp;铺天盖地的毒效发作起来，与洗髓取骨无异。顷刻间他后背单衣就被冷汗打湿，颤抖着弓起脊梁，蜷缩起来。

&esp;&esp;好疼。

&esp;&esp;郁危胡乱将小臂塞到牙齿下，狠狠咬住，但嗓眼还是溢出了两声呜咽。额上颈间水光淋漓，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珠，急剧的心跳声几乎要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