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一个月内他几乎没有拿出来过这张符,任它在床底下发霉长灰。这张符纸不知是什么材质,质地轻薄,光滑平整,撕不破、烧不了、也不怕水,上面的字迹猩红,也不像是朱砂。那时楼涣掐着他的脖子,给他灌下毒药,逼他将这张符纸带上来,想来就已经是心怀不轨。只是不知道楼家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在明如晦的眼皮底下逃了过去。
&esp;&esp;郁危漠然看着纸上的字迹变幻了数次,连带着对方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是这一月来楼涣给他留的口信,大多都是与明如晦当年的生劫有关,一声声催得跟索命一样。
&esp;&esp;半晌,他听的烦了,拿起笔,写:不知道,滚。
&esp;&esp;这些时日苦学认字有了用处,郁危提笔就要骂,蹙眉想了想,发现“道”字忘记怎么写了,一卡。
&esp;&esp;他磨蹭了一会,跳过不会写的,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滚。”
&esp;&esp;隔了一会儿,传讯符闪了闪,应该是那头楼涣看到了他的字。
&esp;&esp;【楼九!】
&esp;&esp;郁危面色冷淡,重复了一遍:“我不是楼九。”
&esp;&esp;【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esp;&esp;“不帮你,没有解药,我会死。”郁危冷静道,“帮了你,明如晦早晚会发现,我还是会死。”
&esp;&esp;他讽笑一声,冷眼看着闪烁的符纸:“横竖都活不成,我为什么帮你?我巴不得你这样的人去死。”
&esp;&esp;胆颤心惊的沉默后,楼涣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