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光轻描淡写,划过桌上的白瓷碗,“不过你不想吃,凉也凉了,扔掉吧。”
&esp;&esp;掌心乱掉的呼吸忽然停了。
&esp;&esp;过了半晌,有另一种滚烫的液体,落到了他的手上。明如晦轻微一挣,被咬得伤痕累累的手便从对方的口中脱离出来。泪水将血迹晕开,晕成一片淡粉。他移开目光,看向郁危,有些意外地看见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泪痕。
&esp;&esp;郁危的眼瞳因为缺氧而放大,显得涣散,沾到的血掩住了苍白的底色,他艰难地问:“……明如晦,究竟哪个是假的?”
&esp;&esp;沉默了片刻,明如晦轻缓地回答:“都是真的。”
&esp;&esp;郁危浑身一颤。
&esp;&esp;他眼底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在飘摇的风雨里,转为一种失神的空洞。像是陷入了无法解开的痛苦中,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在须臾间天翻地覆,他喃喃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esp;&esp;为什么从前对他那么好,现在又全部收回,不觉得残忍吗?
&esp;&esp;明如晦似乎也在回想,他的指腹习惯性地、缓慢地在郁危染血的唇瓣上擦拭着,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说:“因为合适。”
&esp;&esp;郁危温热的吐息轻洒下来,他慢慢地说:“我现在不想做了。”
&esp;&esp;一直游刃有余,停在他脸上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