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跟我没有关系，仅此一条，从昆仑山上滚下去，不然我杀了你！”

&esp;&esp;黑影恍若未闻，反而向他走得更近了些，引诱一般轻声道：【为什么这么焦躁，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不对，是不是还在想，想不通，为什么明如晦没有在一开始，就让我彻底烟消云灭？】

&esp;&esp;【为什么呢？郁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郁危垂在身侧的手指缓慢收紧，黑影再度低声道：【你想不通的，我都可以给你答案。】

&esp;&esp;【就比如，我是谁。】它的话音里带了点儿笑，【明如晦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在数百年前，还有过一个徒弟。】

&esp;&esp;“……”

&esp;&esp;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心脏，郁危僵在原地。声音与光影似乎都离他远去，唯有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esp;&esp;过了很久，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冰冷、急促、颤抖，好像站在深渊的临界，下一秒就会坠落：“你想说什么？”

&esp;&esp;【我想说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黑影毫不费力地仰头，直视他深黑无神的瞳孔，缓慢道，【我就是他的第一个徒弟，没有父母，也就没有名姓，只有一个很随便的名字，叫小歪。】

&esp;&esp;郁危眼睫不受控地发颤，低声，僵硬地、迟滞地重复道：“……小歪。”

&esp;&esp;那歪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