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同样的符水，在他身上起的控制效果必然会比对方要强要久，甚至于他能让明如晦回答自己的问题，明如晦就能命令和控制他的行动。

&esp;&esp;自明如晦的角度看去，能看见他忽然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神情怔然又难以置信。因为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看上去有些可怜。

&esp;&esp;过了一会儿，郁危开口，声音绷得很紧：“你命令我做什么了。”

&esp;&esp;被剥夺意识，任人摆布，他想不出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esp;&esp;一动不动、言听计从，不会生气也不会反抗的郁危这辈子恐怕也见不到第二回。明如晦嗯了一声，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冷漠疏离的笑意，有些随意又有些冷酷地说：“罚你把剩下的面都吃完了。”

&esp;&esp;回忆里的听话小人偶捧着碗，垂着浅红还未消褪的眼睛，乖乖地吃完了面。而不听话小人偶坐在床边，神情冷漠又戒备：“还有呢？”

&esp;&esp;听话小人偶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了不听话小人偶。明如晦说：“让你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esp;&esp;郁危嘴唇抿得更紧。

&esp;&esp;“什么？”

&esp;&esp;“都是平日不会说的话了，”明如晦说，“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esp;&esp;静了静，他声音轻而缓地问：“所以你又问了我什么，郁危。”

&esp;&esp;“……”

&esp;&esp;郁危别开眼：“没什么，扯平了。”

&esp;&esp;他做出的冰冷与抗拒姿态十足，明如晦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了抬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指间，一根银色符链随之显形，缠绕在他的无名指指节。与此同时，郁危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一股力拉扯着，忽地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