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它的手。

&esp;&esp;乱掉的呼吸平稳下来，他问：“什么条件。”

&esp;&esp;【很简单，】黑影坐下来，坐在他旁边，语气莫名地开口，【只要你想办法，在几日后让拜师礼失败，我就可以帮你离开。】

&esp;&esp;“为什么？”

&esp;&esp;黑影扭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因为拜入白玉京后，你就再也走不掉了。无论逃去哪里，明如晦都能找到你。】

&esp;&esp;【就像他留在你手上的这条符链，一辈子绑在他身边。】

&esp;&esp;【你愿意吗，郁危。】

&esp;&esp;“……”

&esp;&esp;黑衣黑发的少年毫无动容，只是低垂着眼帘。银白的符链轻轻环绕在他腕间，每一处转折都经过精心雕琢，完美贴合手腕的曲线，仿佛是用月光凝练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冷辉。链身上细腻繁复的符文，微光中轻轻闪烁，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庄重。

&esp;&esp;坐在雪地里，眼睫发丝落满了晶莹的银粟，黑白对比，浓烈得惊人。郁危屈起手指，摸了摸冰凉的链身。

&esp;&esp;过了许久，他说：“不愿意。”

&esp;&esp;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黑影轻笑道：【那就想办法离开。】

&esp;&esp;郁危平淡道：“破坏掉拜师礼就可以了，对吗。”

&esp;&esp;【没错，我不会骗你。】黑影似乎心情不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件事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我不会让你对明如晦出手，也不会让你做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