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晦的注意力果然不再放在书柜那边。他掌根撑在身后的桌沿，靠在那里，不咸不淡地扫了眼桌上摆放的食盒，又认真地打量了郁危几眼。

&esp;&esp;“郁危，”他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来，“做什么亏心事了。”

&esp;&esp;郁危：“……”

&esp;&esp;“我没做坏事，”他生硬地开口，“就不能送你东西吗？”

&esp;&esp;明如晦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嗯了一声，不知为何，郁危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可以送。”

&esp;&esp;他的指尖在食盒的盖子上不紧不慢敲了几下，忽然不疾不徐道：“按照凡间的规矩，拜师礼上，徒弟要敬茶。”

&esp;&esp;郁危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esp;&esp;明如晦又说：“只是预先练习的话，点心也可以。”

&esp;&esp;日光被雕花窗棂切得细碎，糅进他浅色的眼瞳，话语轻缓，却没有留下拒绝的余地。

&esp;&esp;“既然是你送的，那就喂我。”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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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竹舍，一钻出衣袖，困困符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书桌上，高兴地扭了扭。

&esp;&esp;“我都背、背过了。”它兴冲冲地邀功道，“困、困符好聪明！”

&esp;&esp;郁危在它身旁，窸窸窣窣地换下了衣衫，抽出只手拍拍它凑过来的脑袋，夸道：“嗯，困困符很厉害。”

&esp;&esp;被夸了很开心。困困符也毫不吝啬地夸回来：“歪、歪也很会哄仙君！仙君把歪歪做的点、点心全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