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几缕黑发,不松手了。
&esp;&esp;他用力握在手心,专注地看了很久,眉心还是轻微地蹙着,好像想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银戒,有些硌,郁危松了松指间的力道,然后将东西面无表情地拍到了眼前人的手里:“还给你。”
&esp;&esp;黑发的仙人低头看了一眼,难得吃了瘪,什么好赖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乖乖被自己的徒弟训,因为垂着眼,看上去颇有些委曲求全的意味,温柔无辜得甚至有些可怜。
&esp;&esp;然而郁危从前见多了,根本不吃这套,依旧一副铁石心肠:“卖惨也没用。”
&esp;&esp;日夜为伴,朝夕相处,如果不是在楼家后山泡了一晚的冷泉,误打误撞恢复了一些记忆,他还会像孟白陆玄一他们一样被蒙在鼓里,连每日面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esp;&esp;想到这里,他眯起眼,冷酷道:“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想出去。”
&esp;&esp;明如晦说了声“好”,很配合地问:“想要我解释什么?”
&esp;&esp;“……”的确有一个问题他已经怀疑很久了,郁危仰起脸,不冷不热地问,“你叫明如晦还是谢无相?”
&esp;&esp;他握住发丝的手心握得更紧,明如晦被拽得微低头,好像觉得这样较真的问题有些好笑,轻声说:“按道理,应该叫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