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都听说了，你们真是看见湖里有条大鱼才吓成这样的？”郑照炀很难理解，大鱼有什么可怕的，又得是多大一条鱼才能把人吓到好像撞了邪。

&esp;&esp;“在水里不是鱼会是什么？”裴千羽说：“也有可能是我们看错了，但我们真的看到了水里有东西。”

&esp;&esp;郑照炀叹了口气，“外面的版本已经传到田瑶是看见水鬼了。”

&esp;&esp;“这世上真有水鬼？”

&esp;&esp;“当然没有了。”郑照炀从不信这些，“人最会自己吓自己，像河里飘尸，百分之九十九是服装店的模特道具。”

&esp;&esp;“你这数据哪来的？”裴千羽问：“还有百分之一是什么？”

&esp;&esp;“理发店的假发道具，你吃过饭了吗？”

&esp;&esp;“吃过了。”

&esp;&esp;“那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田瑶。”

&esp;&esp;裴千羽点点头，郑照炀很快出去了。

&esp;&esp;他们谈话时姜苓一直在，只是没出声，等人走了他才说：“我出去一趟。”

&esp;&esp;“去哪儿？”一听他要走裴千羽很紧张，“我跟你一起去。”

&esp;&esp;“我去找找田瑶，我怀疑她有一魂落林子了。”

&esp;&esp;“别，你别丢下我，我跟你去。”裴千羽双脚从水盆里拔出来，穿起拖鞋就打算跟姜苓走。

&esp;&esp;姜苓并不打算带他一起去，“你最好在房间里睡觉。”

&esp;&esp;“不要。”

&esp;&esp;裴千羽熟练地拿出可怜委屈的表情，拉着姜苓的手说：“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待着。”

&esp;&esp;姜苓象征性地挣了一下手，“把小刘叫过来陪你。”

&esp;&esp;“不要。”

&esp;&esp;“苹果还吃不吃？”

&esp;&esp;裴千羽把剩的苹果放到桌上，“我回来再吃。”

&esp;&esp;“换鞋。”

&esp;&esp;夜晚风凉，两人出来身上都多了件长袖，裴千羽穿的连帽衫，姜苓帮他把帽子戴好，藏起那头显眼的白发，问他会不会骑自行车。

&esp;&esp;裴千羽点头，“我会。”

&esp;&esp;“载人会不会？”

&esp;&esp;“我没载过。”

&esp;&esp;姜苓点点头，转身走了，“等会儿试试。”

&esp;&esp;裴千羽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一个村民家，姜苓想问他们借自行车，村民说要五百押金，姜苓扭头就走。

&esp;&esp;村民赶忙去追，“一百一百，不能再少了。”

&esp;&esp;姜苓没好气地瞥了村民一眼，“付钱。”

&esp;&esp;那村民怔了一秒，就看到一直跟在姜苓身后，个子挺高大，但脸几乎被帽子挡住大半的男人从裤兜里抽出一百块钱。

&esp;&esp;村民拿到钱就把家里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拖出来给姜苓，但姜苓没接，是那个戴帽子的人接走的。

&esp;&esp;夜幕下两人加一辆自行车很快就消失在村子的小路上。

&esp;&esp;“你真会骑？”

&esp;&esp;“真会。”

&esp;&esp;“你要是把我摔了……”

&esp;&esp;“那我也摔了。”

&esp;&esp;寂静无人的村外主路上突然多了一辆骑得缓慢且歪歪扭扭的自行车，姜苓坐在车后座上，两只手抓着裴千羽腰间衣服，冷声冷气，“我下来走都比你骑得快。”

&esp;&esp;裴千羽没被打击到，只觉得怪好玩的，努力把车骑成直线，“我们真能找到田瑶被吓走的魂吗？”

&esp;&esp;“不一定。”

&esp;&esp;“没找到的话田瑶会怎么样吗？”

&esp;&esp;“会跟正常人不一样。”

&esp;&esp;“那未免太可怜了。”

&esp;&esp;姜苓没有情绪地哼笑，“你心疼了？”

&esp;&esp;“嗯？我不是心疼，就是可惜，田瑶还那么年轻。”

&esp;&esp;姜苓根本不讲理，“可惜就是心疼。”

&esp;&esp;“那好吧，你说是就是了。”

&esp;&esp;说完他感觉后座一轻，刚急刹就看到姜苓从自己身边走过去，走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