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送走贺知邻后,安久上楼回房间。
&esp;&esp;檀香替代熏一直打开着,此刻气息布满了整个房间,安久塞上瓶塞,将替代熏暂时收了起来,想着还是等到以后感到不适时再拿出来用。
&esp;&esp;他目前还没有因为吸收不到真正的檀香信息素而出现不适,兴许是因为孕期还短。
&esp;&esp;午饭后,安久接到了裴钥打来的电话。
&esp;&esp;电话里,裴钥称因为临时有要事处理得出差一周,话说完,就静静的等安久的回应。
&esp;&esp;安久握紧手机,压抑着心底的兴奋,轻声道:“那路上小心。”
&esp;&esp;彼此静默了几秒,电话那头,男人声调不悦的上扬:“还有呢?”
&esp;&esp;安久愣了几秒,再次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esp;&esp;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在安久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时,男人磁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把刚才那句再说一遍,加上老公这两个字。”
&esp;&esp;“”
&esp;&esp;“怎么,这让你很为难?”
&esp;&esp;“没有。”安久迅速酝酿情绪,温和的道,“老公,我等你回来。”
&esp;&esp;alpha心满意足的哼笑了一声,随之淡淡道:“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是你必须要习惯的,以后别再让我教你该怎么做或怎么说,自己机灵着点,我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esp;&esp;“嗯。”
&esp;&esp;连着一个多星期裴钥没有出现,清静到安久几乎以为回到了道洱岛。
&esp;&esp;但随着时间推移,安久的确感受到身体因为没有吸收alpha信息素所出现的不适,就如贺知邻说的那样,心悸,烦躁,难以入睡,甚至莫名的心情抑郁。
&esp;&esp;贺知邻告诉他,这个时间持续太久,会从精神上的折磨转化为□□上实质的痛苦。
&esp;&esp;替代熏的效果微乎其微,檀香带给安久的不是轻微缓解,而仅仅是对过去的一种追忆,如此下来,反而心情更加抑郁。
&esp;&esp;食欲下降,精神不振,安久大多时候宁愿睡觉,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应付那漫长孕期里的各种煎熬。
&esp;&esp;这天下午,午睡醒后,安久吃了两碗酸奶冻,然后到庭院里逗狗。
&esp;&esp;现在他只要微微弯身伸出手,那两狗便冲到他面前争抢着把脑袋往他手掌下送。
&esp;&esp;从重新住进来之后,这两条狗就仿佛转性一样,认了他安久这个二当家,摇尾讨好的样子和往常对裴钥时没有两样。
&esp;&esp;安久将球扔出很远,两条狗火箭似的冲出去捡,结果刚把球捡回来,一条狗突然冲着大门方向狂吠。
&esp;&esp;安久转头望去,隐隐见不远处保安在门外跟什么人交谈着,他下意识的走过去,还没看清外面的人,忽然嗅到一阵熟悉的海盐信息素。
&esp;&esp;“萄果”
&esp;&esp;安久低喃着,快步走到大门口,果然看到萄果在门外和保安交谈着什么,穿着带着补丁又脏又破的衣裤,看样子似乎想进来。
&esp;&esp;“他是来找我的。”安久连忙走到门外,对那保安道,“他是我弟弟。”
&esp;&esp;“阿久——”被晒的起码黑了三个度的萄果,眼含热泪,冲过来一把抱住安久,“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esp;&esp;安久轻拍着萄果的背:“没事了萄果,别哭别哭。”
&esp;&esp;萄果松开安久,揉着湿漉漉的眼睛,哭着道:“我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esp;&esp;“怎么了萄果,你怎么穿的这么还黑了那么多?”安久抬手抚摸着萄果略有些粗糙的脸颊,原本水嫩的白皮肤,跟被黄沙烈日摧残过一样,呈现出一种沙漠化的土黄色。
&esp;&esp;“还不是那个强盗顶a,他让人把我扔到了一个全是沙漠的小镇上,那里没有网没有电,落后的不得了,我身无分文,连他们说话我都听不懂,差点就饿死渴死在那了”说着,萄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嘴叭叭的不停诉苦,“我靠干粗活攒够了水和吃的,花了三天时间才走出那片沙漠,然后我就马不停蹄回赫城来找你了,呜呜呜我那么有钱,居然要遭这些罪”
&esp;&esp;“怎么会这样。”安久诧异道,“你不是被留在道洱岛了吗?”
&esp;&esp;“他是不想我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