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有心想问秦济是不是在外面交了很多朋友,以他对秦济的了解,这人里外都冷清得很,最大的爱好就是游历和谱曲,不可能主动去结交谁的。但他们现在是对立关系,而且他的斥令还在秦济手上,他不该、也没法再像从前那样亲近秦济。
&esp;&esp;最后他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大事当前,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让你们的人原地待命,只有你们两个,跟我来。”
&esp;&esp;法罗没什么异议。
&esp;&esp;再往前走就是主教堂,舞神住所应该就在主教堂后面,二者加起来占了庆城三分之一的面积。
&esp;&esp;主教堂内部空旷、冷清,带浮雕的墙壁上洒满银蓝色的不知名材料,在反射光下竟与秦济的发色相似。法罗心里荒谬的猜测又更进一步。
&esp;&esp;李真带他们来到神像前,先做了个简单的祷告,而后转过身来,面容严肃。
&esp;&esp;“我知道你们来此地的原因。”
&esp;&esp;他沉声道:“但我不得不说,我作为宗主教,都不清楚我神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另一位宗主教抢在我之前封锁了消息,不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进入我神的栖息之处。”
&esp;&esp;这话简直就是一道惊雷。
&esp;&esp;法罗一时之间将诧异写在脸上,而秦济若有所思,“另一位宗主教,是支持熙……舞神夺取权柄的激进派吧?肖囿?”
&esp;&esp;李真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esp;&esp;“当时第一个公开反对我的就是他啊。”秦济一脸理所当然,“他最看重权势,我猜舞神当时一定许诺了他地位,所以他才那么急迫。”
&esp;&esp;信息量太大,法罗已经搞不明白情况了,干脆站在一旁听他们说完。
&esp;&esp;秦济接着道:“所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希望我们帮你想办法进入舞神的栖息之处?”
&esp;&esp;“而且要名正言顺,”李真强调,“肖囿放话是舞神让他这么做的,现在他就是舞神的代行教皇,我没权利违抗他。”
&esp;&esp;“你把我们单独叫进来,是为了我身上的斥令……不,应该说,是为了让这场戏更真实?”
&esp;&esp;“没错。”
&esp;&esp;“可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esp;&esp;“只要你对这里还有感情,就一定会来。”李真笃定地说。
&esp;&esp;秦济叹了口气。
&esp;&esp;“虽然我们现在算不上朋友,但我很高兴你还这么相信我。待会儿我们可以‘绑架’你,要求面见舞神,你配合表演一下。”
&esp;&esp;“铛、铛、铛——”
&esp;&esp;钟敲了十声,回音遍布庆城,清脆悦耳。
&esp;&esp;丛见艘和廖长祈这个点刚起床,离开旅馆吃早餐,还没进门就听到餐馆里人声鼎沸,全都在说今天进城的队伍。
&esp;&esp;吃饭的间隙,廖长祈悄悄问丛见艘怎么办。
&esp;&esp;丛见艘就一个字:“跟。”
&esp;&esp;这两天丛见艘一个人把外围的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廖长祈的毒也治好了,接下来唾手可得的情报没道理不要。
&esp;&esp;两个人快速吃了个七分饱——丛见艘出任务都不会吃太饱,防止影响行动,廖长祈学他。回旅馆整理行装,换了一身本地买来的衣服,悄无声息地融入稀稀拉拉的人流,一路摸到内城边缘,被高高的铁围栏挡住。
&esp;&esp;这样的阻拦丛见艘见得太多,他熟练地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卷结实的登山绳,绳子末端从小铅球的中心穿过。丛见艘抓着铅球掂了掂重量,随后轻轻一抛,铅球稳稳越过高墙,勾在刚冒出新芽的树枝上。
&esp;&esp;而铁栏杆则被加热,用来增加鞋底的黏性。
&esp;&esp;丛见艘先翻过围墙。过来之后他迅速躲进草丛里,朝廖长祈打手势:“没有警卫,放心过来。”
&esp;&esp;不多时,两人已悄悄靠近教堂。
&esp;&esp;“嘘,”丛见艘道,“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esp;&esp;此时正到法罗“挟持”李真的一幕,秦济举起手中斥令,一步步走到信徒的包围圈中,道:“多亏这枚斥令!你们的宗主教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你们不想他提前进入泥土的怀抱的话,劝告你们还是按我说的做吧。”
&esp;&esp;一众信徒鸦雀无声,唯有一人大胆道:“可是……另一位宗主教现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