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可能吧,谁告诉你的?再怎么说那位也是正神……”
&esp;&esp;“你仔细想想,赫莱蒙思城的防守力量并不弱!那些怪物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从城外进来,那么多怪物,恐怕立刻便会被天眷者发现!”
&esp;&esp;“你是说……怪物本来就在城内?”听消息的人声音压得更低了。
&esp;&esp;“不仅如此,你想想,……”
&esp;&esp;“可是城里不是还有那种教派吗?”
&esp;&esp;“有是有,但他们也没机会进入宴会啊……”那人意味深长道。
&esp;&esp;他们看似小心的交谈实则被人全部听去。等人走后,龙雨从草丛里坐起来,摸摸银马的头。
&esp;&esp;他本没打算在马场停留太久,之后想去找魏烺解惑。
&esp;&esp;他循着记忆来到住所。此处依旧被积雪覆盖,不见行人踪影,仿佛从没有人居住过。一墙之隔的邻居家院子里新养了迎春和山樱,色彩绚烂成片,竟像两个世界堪堪碰撞在一起的边界线。
&esp;&esp;龙雨没有忽视心里的诡异直觉,走进邻居的院子,敲响大门。屋里的女人抱着婴儿,开了条门缝,警惕地说:“什么事?如果要找我丈夫的话请晚上再来,他白天在外面工作。”
&esp;&esp;“我想问问隔壁住的人,你见过他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esp;&esp;“隔壁?”女人抱紧孩子,作势要关门,“隔壁现在应该没有人住?我不知道。前主人我倒是见过几面,不过他去年已经过世了,我见过他的亲戚来收拾遗物。”
&esp;&esp;“去世是什么时候?”
&esp;&esp;龙雨语气有些急切,吓坏了女人,她胡乱摇头,反复试图关门,但她的力气实在比不过男性。她哆嗦着嚷道:“我不记得了,反正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总之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
&esp;&esp;龙雨松手,大门应声而闭,急促的脚步声远去,期间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哭泣。
&esp;&esp;山樱花瓣飘散满地,有几片翻过院墙落在雪地上。咯吱咯吱,龙雨在雪地里走出一串脚印。他暴力破门,撞入熟悉的玄关。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
&esp;&esp;思航真的死了吗?
&esp;&esp;龙雨头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想不通原因。
&esp;&esp;如果魏烺一直在某些事情上欺骗他,那么思航或许也参与了欺骗。他们同为欺诈信徒。
&esp;&esp;而魏烺曾对他说,欺诈的乐趣在于蒙蔽强者,想来他们根本没打算瞒着他,甚至主动提醒他推断真相。
&esp;&esp;……两个人,同为欺诈信徒、住在一起、生活习惯错开?
&esp;&esp;龙雨脚步一顿,他想起当初他们三个人在这栋房子里碰面的时候,魏烺的表现其实是比较冷漠的,后来却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这本身就不合理。但如果……如果那时候的“思航”和“魏烺”其实是同一个人的话……
&esp;&esp;那么思航死后、魏烺突如其来的关注就说得通了。
&esp;&esp;并且龙雨回忆起来才注意到,他们俩其实有些很相似的习惯动作,只不过“魏烺”十分克制,有意制造一些不同。就像他扮演“花牌k”这个角色的时候,也会使用符合人设的纸牌,而不是其他武器。
&esp;&esp;但这肯定只是真相的一小部分,他完全不清楚魏烺的动机。但从魏烺的话里可以知道,魏烺的目标是位强者。
&esp;&esp;“不要成为棋子……恐怕有点难啊。”龙雨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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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消息快马加鞭传回觋诡手上时,已经是第二天。
&esp;&esp;“麻烦事,此人……如此无能。”橘拢舟听见她充满嘲讽意味的低语,手里的文书被捏皱。
&esp;&esp;“我的神明大人,可否让我为您分担忧愁?”橘拢舟走过来,亲昵地将头放在觋诡膝上,如婴孩般纯稚的眼神仰视着觋诡。
&esp;&esp;觋诡比橘拢舟矮,且身材纤瘦,看上去竟像是橘拢舟占主导地位。
&esp;&esp;“不,这已经不是你能掌握的局面了。”觋诡叹了口气,手指深入橘拢舟的发丝,抚慰她也舒缓自己的心情,“我尽了最大努力,但赫莱蒙思终究无法平静。”
&esp;&esp;“是庆城的事,对吗?”
&esp;&esp;橘拢舟抓住觋诡的手指,收在脸颊处轻蹭,语气危险,“您别担心,赫莱蒙思城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