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得不停车铲雪,最后比预定时间迟了整整两天。火车的终点也不是犸庙遗址,而是最靠近它的城市。
&esp;&esp;秦长祈状态好转,但还是穿着厚厚的长棉衣。
&esp;&esp;干燥,每个屋檐墙角都能看到透明坚冰的小城里,路上很少见到人。走出火车站,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高地马甩甩鼻子,呼出大股水汽,马车的主人坐在里面,车门关闭,只开车窗,见到客人才不慌不忙地下车拉客。
&esp;&esp;魏烺跟车夫交涉后,车夫将三人拉到港口。暖流给这个城市的船运带来些许生意,不过去犸庙遗址的船依旧很少,一周只有两次机会,这还是托犸庙遗址海产丰富的福。三人次日傍晚才到达目的地。
&esp;&esp;从远处看,犸庙遗址就是一片纯白,这里没有起伏不定的丘陵和松软的页岩,所有的感官都汇集成“冷”,还容易产生雪盲。雪地里唯一的指示色出自几根挺拔的雪松,仿佛从天空里长出来的黑色的长云,三人沿着雪松的方向走,慢慢靠近后,能看到冰雪掩盖下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