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知道这很可能是滕墨从过往中虚构出来的东西。他想了想,平躺在上面,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就像最开始献祭的人类一样。
&esp;&esp;祭台上的灯暗了下来。
&esp;&esp;无形的神力抚过他的面容,每一根汗毛都扩大感知,他看到了……一片雪白。
&esp;&esp;是他醒来时的雪山。
&esp;&esp;但与当时不同,这里并不让他感到寒冷。
&esp;&esp;随即他恍然,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体质,神力阻隔了寒冷侵袭,他当然不会冷。
&esp;&esp;视野边缘,他看到滕墨坐在棋局前,抬手,将白兵棋往前推进一格。
&esp;&esp;“比这更早一点。”
&esp;&esp;雪山消失,出现的是两个人,面容模糊的龙涟和披着黑纱斗篷的洛塞。
&esp;&esp;龙涟浑身散发着金光,超量的信仰力逼迫她放弃私心化为无悲无喜的神祇,为人类存亡拼尽全力。
&esp;&esp;——这就是众位神明渴望摆脱的桎梏,来自规则的限制,吸收权柄的代价。
&esp;&esp;骄傲的神明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我”的消失。
&esp;&esp;然而龙涟最终接受了。
&esp;&esp;她对洛塞说:“等我离开后……”
&esp;&esp;“我会注意的。”
&esp;&esp;黑纱之下,洛塞的表情他看不见。
&esp;&esp;“还有。”
&esp;&esp;龙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恰好与龙雨对视,瞬间变得柔和。
&esp;&esp;“我不该用他当钥匙的。”她或许内心疯狂嘶吼,但除了眼底的泪,平静无波。
&esp;&esp;“我只想着成为钥匙能保护他的安全,但他本可以不经历这些苦难的。我为他设定的路……太过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