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俗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安胎药是她端给主子的,这件事她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esp;&esp;若是不把真凶给揪出来,恐怕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esp;&esp;“是谁?”
&esp;&esp;俗云颇为激动的回答道:“是阿箬,是阿箬在主儿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王爷您一定要严惩这个凶手为格格报仇。”
&esp;&esp;俗云的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没想到动手的竟然是阿箬。
&esp;&esp;阿箬是青樱的婢女,做出这种事、想必也是受青樱指使的。
&esp;&esp;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白蕊姬害的青樱废了双腿、终生都只能躺在床
&esp;&esp;上苟延残喘,心里怎么可能不恨呢。
&esp;&esp;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白蕊姬这也算是自作自受、报应不爽了。
&esp;&esp;话虽这么说,但她们毕竟站在对立面,况且青樱在可怜也是侧福晋,还轮不着她们施舍怜悯。
&esp;&esp;她们能想到的,弘历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给青樱定罪,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俗云,企图能在她脸上找出什么说谎的痕迹。
&esp;&esp;同样的错误,他不想犯第二次。
&esp;&esp;俗云被盯的头皮发麻,浑身颤抖、却依旧没有改口的意思,反而再次朝着弘历叩首道:“还请王爷为格格做主。”
&esp;&esp;凌雨微见弘历默不作声,只好自己接话道:“俗云你莫急,你说此事是阿箬所为,可有何依据?”
&esp;&esp;阿箬听后停止磕头的动作,朝着凌雨微点头道:“有。奴婢之前去取安胎药时、看见阿箬正鬼鬼祟祟的站在格格的药罐前,见奴婢进来都没有发现。”
&esp;&esp;“奴婢问她为何会来此地,她说自己是来给侧福晋取药的,可当时侧福晋的药并没有熬好,所以她一定是来给格格投毒的。”
&esp;&esp;怕弘历不信,俗云把目光看向同样跪着的府医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府医当时也在、他能证明奴婢没有说谎。”
&esp;&esp;见众人把目光投向自己,府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声音微颤的开口道:“俗云所言非虚,奴才确实瞧见阿箬的神情有些不对。”
&esp;&esp;“俗云离开后,阿箬表现的异常兴奋,奴才问她为何这般高兴、她也只是含糊其辞、不愿多说。”
&esp;&esp;金玉妍闻言轻咳一声,见缝插针道:“阿箬是侧福晋的陪嫁,想来这么做也是受了侧福晋的指使。”
&esp;&esp;“侧福晋被白格格弄断了腿,难免会心生报复。可这下手也太重了些,白格格肚里怀的毕竟是王爷的骨肉,侧福晋也真下得去手。”
&esp;&esp;“看来侧福晋也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否则岂会做出伤害王爷子嗣的事情来。”
&esp;&esp;“闭嘴。”弘历拿起身旁的水杯、朝着喋喋不休的金玉妍砸了过去。
&esp;&esp;金玉妍被吓得不敢吭声,把头低在地上装起了鹌鹑。
&esp;&esp;弘历发怒的模样还是很唬人的,除了凌雨微外、其余人都噤了声。
&esp;&esp;“王爷,这不过是俗云的一面之词,兴许这里有什么误会呢。还是把阿箬给叫过来当面对峙吧。”
&esp;&esp;“不必找了,奴婢已经来了。”
&esp;&esp;凌雨微的话音刚落,阿箬的声音便传入到众人的耳中。
&esp;&esp;紧接着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女人走了进来,室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esp;&esp;“啊…啊…鬼啊!!!”
&esp;&esp;弘历被满屋子的尖叫声给吵的头疼,右手用力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气沉丹田的呵斥道“放肆,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esp;&esp;等众人安静后,才把视线射向有些疯疯癫癫的阿箬。
&esp;&esp;“你身上的血迹是哪来的,还不速速交代。”
&esp;&esp;阿箬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好似失去了灵魂的假人一般,丧失了所有生机。
&esp;&esp;“奴婢身上的血是王钦的,奴婢把那个禽兽给捅死了、整整捅了十六刀。现在的他就是一摊肉泥,再也不能做出那副令人作呕的姿态了。”
&esp;&esp;阿箬的话一出,室内便泛起干呕声,有胆小的直接被吓哭了。
&esp;&esp;弘历不可置信的看着淡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