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眼看着再有两年便大婚,随后开府入朝。她只能趁着他还在再多教上几遍。
永琰眼看着大了,她也不能时时提点。只能有机会便说上几句。
【端淑长公主】
皇上知道他的皇帝生涯从不轻松。
如果平静一会儿,准会憋个大的。
果然
准葛尔又起波澜,皇上起了作战的心思。
一点都不意外。
牵扯到长公主,太后终于从礼佛中抽身。
她亲自来找皇上,可皇上的回答十分残酷。
这叫太后又气又怒。
她气的回去直接倒下,嘴里不住念叨着先帝。
若是先帝还在若是,没有若是。
先帝还在她就死了。
她心里的苦无处诉说。
若是当年立了自己亲儿子就好了,可主少国疑。
她越想越煎熬。
一病不起倒在床上。
魏嬿婉自然带着一众人侍疾,安排了每三天便换一人。
自己更是亲力亲为。
但太后恼怒了这些人,根本不愿意正脸看这些人。
魏嬿婉看着太后为了女儿这般,想起上一次也是这样。
和敬对当年太后对峙琅嬅始终耿耿于怀,直接多日不进宫。直言要带着儿女在公主府养病。
皇上头脑再不济,也知道这场战事的重要性。舍身再度当赘婿。
接连睡了好几个。连高婼都照顾到位。
毕竟高斌是前朝重臣,就怕他怒了个怒,朝廷动荡。
他今天翻恪嫔,明天就翻颖嫔,后天翻豫嫔,大后天高婼。
再翻个秀常在、禧常在,反正雨露均沾。
主打一个端水。还时不时找金玉妍温暖一番。
甚至到后面干脆复位‘颖妃’。又复位金玉妍‘嘉妃’。对此魏嬿婉一点都不意外。
不这么做就不是皇上了。
毕竟这个后宫就是这么随便。敬事房的人撤掉的牌子都不会扔,留着到时候拿出来重新描漆就够了。
省的刻了。
魏嬿婉一手翻着彤史,一手吃着水果。
直到战事平息,大清胜利。皇上终于不用卖身了。
太伟大了。
为了大清安定、四海升平甘心做/鸭/
整个京城,紫禁城就是/最//大//的//青//楼/【不要禁不要禁嘤嘤】
而皇上就是最知名的/头//牌/【别禁,不说了呜呜】
区别是她们这群/恩//客/等着皇上翻牌子【别禁,下次还敢嘻嘻】
真怕皇上/累/坏了。
再/嗑/点丹药吧。
太后日夜担忧端淑长公主,直到端淑长公主顺利回京才安心。
本想让她和杀夫仇人达瓦齐和离,没想到她已经大着肚子回来。
此生都没办法摆脱那个男人了。
太后抱着她哭得十分痛心。“恒娖啊——”
端淑长公主难掩悲痛。
这日侍奉完汤药从慈宁宫匆匆离开,宫道上碰见魏嬿婉。
她看着魏嬿婉,“令贵妃。”
“见过公主。”魏嬿婉相较旁人的各异目光,这样平和的态度反而让她舒服不少。
“今日似乎不是碰巧。”端淑长公主说着。
“本宫的确有意拦端淑长公主,端淑长公主何不来永寿宫用一用茶。”魏嬿婉说道。
端淑长公主不清楚魏嬿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面对她的善意还是选择跟上。
她似乎不大珍惜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也不传轿辇。就这么打算走过去。
魏嬿婉干脆也陪着,就当锻炼了。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永寿宫。
魏嬿婉想着这几日打听来的消息,看着端淑长公主挺翘的孕肚。
“端淑长公主这胎来的不巧,不然此刻怕是了却烦忧了。太后也不用日夜忧心,这病只怕没几日便会大好。”魏嬿婉斟酌再三,选择率先开口。
“连你也知道此事?看来宫里头已经传遍了。”端淑长公主先是竖眉不悦,随即自嘲道。“也是,我忘了这后宫没有不透风的墙,定点事就能传遍整个六宫。”
“端淑长公主息怒。本宫并不是嘲讽,本宫只是想问问端淑长公主的心思。”
“我能有什么心思?和杀夫仇人捆绑终生,一女侍二夫还被天下知晓。还能有什么心思。”端淑长公主方才手里的茶,极力维持着声线,难掩自厌自弃。
“端淑长公主此言差矣。女子何须被那些腐朽的世俗观念束缚。民间时常有寡妇再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女侍二夫’全是些无用书生写出来归教女人的。
巴巴的拿着教条给女人带口嚼子,恨不得女人额头刺青他们的名字,成为他们的私属品。
你已经是公主,天家血脉,尊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