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afia也还没有得到营业许可?证。”
特殊组织的营业许可?证需要政府颁发,像港口黑手党这种地?下组织,除非立下功劳,否则很难得到认可?。
“你想杀了夏油杰来得到营业许可?证?”
“我不杀他。”森鸥外淡淡道,“他的实力?很强,afia出手,付出的代价也会很大?。我想要白拿。”
白拿,不要脸到让人想打他。
“夏油君如果不在了,荼蘼教大?乱,等那时afia对其进行镇压,不仅能接手它?的财产,或许还能得到赏识,拿到营业许可?证。”说?到此处,森鸥外的声音变得很轻,“当然也有别的办法?拿到营业许可?证,只是这个方法?不会伤害其他人。”
“恐怕你没有白拿的机会。”我冷冷道,“你如此理直气壮,就不怕我告诉夏油杰?”
“你不会的。”森鸥外十分肯定地?说?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别说?的你很了解我。”
他关上了窗户,回?过身来看我。
“你知?道夏油君这次行动的目标吗?”
“特级咒灵?”
“是,但那只特级咒灵附身在一名叫乙骨忧太的高专学?生?身上,”森鸥外垂眸,“夏油君要杀了对方,才能得到咒灵。”
四周一下子?静下来,静到能听见窗户边的茉莉上的雨露滑落在窗台的声音。
“十年前,他对生?养自己的父母下手。十年后,他又对培养自己的高专下手……”
森鸥外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看向窗外,雨下大?了,模糊了视线,因此我只看到,茫茫的夜,茫茫的水。
屋子里开了暖气, 但我还是觉得冷,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下意识地抱住膝盖,这个动作让我蜷成了一团球, 自己抱团取暖——不对, 加上肚子里的两个, 是三个人在抱团取暖。
一个孩子突然变成了两个孩子,就像买了一瓶汽水, 打开盖子, 看到“再来一瓶”的字样一样神奇。
他们会在肚子里为了争地盘打架吗?会互相触碰对方吗?会啃对方的手指和脚丫吗?
我在心里想了很多细枝末节又永远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除了孩子们的父亲, 我大?概不会和?任何?人讨论?这些问题——本该如此。
过了很久, 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
“你说的, 是真的吗?”
其实基本可以确定了,森鸥外没有说谎, 他坦诚到连自己打算白拿荼靡教的事都直接说出来了。
“是。”
森鸥外微微耷着眼?皮, 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辨他眼?中?的慈悲。
“所以我想阻止这样的惨剧。”
他走到桌前?, 倒了一杯茶, 然后将杯子递给了我。
“谢谢。”我捏着杯子, 水是热的, 指尖渐渐有了暖意,“你希望我帮你什?么忙?”
他否定了我和?夏油杰的全部过往,概括为一支赔本无望的烂股, 在最优解的计算公式面前?, 我无话反驳。
高专的学生乙骨忧太,我也不是不认识, 不久之?前?,我还在高专的宿舍里,见过他和?另一名少年,狗卷棘。
甚至那位可爱又寡言的少年,在今天中?午,还发来了一张他画的大?兔子照片给我看。
“铃溪小姐,你不妨分析一下夏油君的下场?”森鸥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抛了一个问题给我。
夏油杰的结局……
这是我最不想面对的话题。
他还能?有什?么下场呢?
我原本幻想过,他能?在伊哈特伯村的山水生活中?放下执念,忽略掉一些令人伤心的过去,安安稳稳继续我们可能?不会很长的人生,然而他从那里出来之?后,又直奔主题,变本加厉。
“逃避不仅可耻,也无用。”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森鸥外言辞犀利地指出,“铃溪小姐你比谁都清楚他的下场,只是你不肯面对。”
“他的下场……”我凝视着手中?的杯子,轻声说道,“就是死路一条啊。”
以前?的罪行或许还可以因这十年来没犯什?么大?罪而让咒术届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他要对高专和?学生下手,不用说其他人,他的挚友五条悟也不会放过他。
我如此卑劣,即使到了这一步,我都不想去思考夏油杰可能?会死的现实。换成任何?一个人,倘若有他一半的罪行,我早就咒对方死一万遍了。
护短真是全天下最丑陋的行径。
“没错。”森鸥外表示赞同,“不管夏油君如何?选择,他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嗯。”
“如果夏油君幡然悔悟,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原谅自己弑亲的行为,必会以死谢罪。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