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密尔目眦绷紧, 再次重复。

&esp;&esp;难以忘记上一次被狄萨弗森握住脚时，自己刚被……那污秽又难堪的场面——甚至是同一只脚, 而被不同的东西弄脏了……

&esp;&esp;过于魔幻离谱的现实让他喘不过气来，分不清充斥在自己心中的情绪是愤怒, 还是悲伤。

&esp;&esp;……狄萨弗森，他心里到底该有多恶心？

&esp;&esp;男人的动作停下，但头颅却僵硬着未动, 乔密尔扯着锁链迫使他昂头, 终于看清了他的神情。

&esp;&esp;然而什么也读不出来。

&esp;&esp;恨意藏得太深, 以至于那幽暗的银眸显出几分空洞来。男人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和原本的事态发展一样。

&esp;&esp;乔密尔沉默数秒，没来由溢出一声哂笑，蓦然间换了一副表情。

&esp;&esp;“你做得很好, 亲爱的狄萨弗森。”他摸着男人的头发, 像对待宠物般施舍夸奖, 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esp;&esp;狄萨弗森没有任何反应，乖顺地维持着跪姿，低头垂眸。

&esp;&esp;无人知晓，他对乔密尔的举动感到有多么可笑——

&esp;&esp;这可都是您允许的啊，不记得了么？

&esp;&esp;可您刚才是觉得恶心了么？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esp;&esp;如果……以后碰到了更恶心的事, 您要怎么办呢？……

&esp;&esp;伊莱震惊到无法言语, 就算没有乔密尔勒令他不要管狄萨弗森，他也一时间不知该对这一幕做出何种反应。

&esp;&esp;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慢慢变成了不可描述、不可掌控的样子……

&esp;&esp;作为从始至终看着狄萨弗森被王子囚禁强迫的人, 他绝不认为狄萨弗森自行低下头亲吻王子的脚，只是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避免不必要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