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奈落塞的寒冬里,接近0度的河水,脱臼的手臂,被勒红的手腕,吸水之后的羽绒服,破损的手,满是泥土的指甲,感染的眼睛。
&esp;&esp;还有那个,罪魁祸首。
&esp;&esp;“山崎荣嘢————!!!”
&esp;&esp;太宰治跪坐在雪面上,右手撑起她的脖子检查她的头骨是否完好,好在手指摸到的是圆润坚硬的骨头,而不是温热的鲜血或者是破裂的头骨。
&esp;&esp;他没有放松,仍旧在检查着,左手扒开她几乎快要闭上的眼帘,观察出血情况。
&esp;&esp;在她涣散的瞳孔里,太宰治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esp;&esp;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esp;&esp;是他。
&esp;&esp;是害怕失去她的他。
&esp;&esp;山崎荣嘢的瞳孔,在有强烈的光的照耀下是深棕色。
&esp;&esp;她笑起来时眼里像是含着一轮明月,清冷又皎洁。
&esp;&esp;现如今只剩下望不到底的黑,什么神情也捕捉不到,就如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现在躺在他怀里的只是一具空壳。
&esp;&esp;“小荣嘢?荣嘢?山崎荣嘢!”
&esp;&esp;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山崎荣嘢好像听到了什么,又听不清。
&esp;&esp;她拼命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黑块是什么,亦或者说到底是谁在呼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