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来抓了,至于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不是斗智斗勇的警匪剧。
&esp;&esp;但凡有一丝可能,他知道落脚点,派上人前往抓捕,轻而易举的事儿。
&esp;&esp;这时,李述过来,拿着一个酒壶递给一个番子,那番子给图山灌着酒。
&esp;&esp;不得不说,对蒙古汉子而言,酒水就是最好的止痛药。
&esp;&esp;图山大口喝着酒,酒浆沿着鼻翼、颌下的胡须流淌而下,但毫不在意,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痛快,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凌乱带着血污的发丝甩将开来,虎目死死盯着那少年。
&esp;&esp;怪不得主子要杀了这小白脸,这人是个英雄!
&esp;&esp;贾珩徐徐说着,观察着那大汉的脸色,问道:“我很好奇,多铎过来刺杀于我,是谁帮你们接应的吧?”
&esp;&esp;图山目光凝缩,冷喝道:“你想套我的话?”
&esp;&esp;贾珩笑了笑道:“你们来到扬州刺杀,想要潜藏身份,搜集消息,寻找街巷,如果没有本地之人引路根本不可能,而扬州盐商作为本地商贾,自是熟门熟路,本官在浣花楼宴饮,也是盐商暗中透露给你们的消息吧?”他需要实情吗?根本不需要,哪怕是罗织罪名,只要不把所有盐商都兜进去,那么在一些人眼中都是可以容忍的。
&esp;&esp;甚至,可以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只要他没有道德,没有人可以道德绑架他,只要他愿意拿着酷吏剧本,那根本不需要证据。
&esp;&esp;不是人人都是图山。
&esp;&esp;而因为,他刚刚才收了盐商的几十万两银子,抓捕一个,对其他人好言依旧,逐渐就会分化。
&esp;&esp;贾珩说着,目光深凝几分,近得前来,从默然不语的图山脖子中拿过一个蓝月亮宝石项链,道:“这是什么东西?”
&esp;&esp;刚才瞧着就亮晶晶的,颇有惹目。
&esp;&esp;“你拿过来!”图山忽而额头青筋暴起,咆孝着,身形剧烈挣扎,如非是锁链,几乎能够挣断。
&esp;&esp;贾珩看着蓝月亮宝石项链,轻轻放下项链,问道:“你妻子还是心上人送的?”
&esp;&esp;图山死死盯着贾珩,目光充血,大口呼着酒气,一言不发。
&esp;&esp;贾珩将蓝月亮宝石项链放下,道:“那些盐商与你家主子也没什么重要,在你眼里也是汉狗,如果你说出究竟是哪些盐商与你家主子有着交情,接应至扬州,本官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回去见你的妻儿或者心上人。”
&esp;&esp;“本官为大汉武勋,说话算话。”贾珩坐将下来,重又端着茶盅,抿了一口。
&esp;&esp;图山面色变幻,目光阴沉不定,分明正在天人交战,他这不算出卖主子,那些盐商虽无直接接触,死活与他们何干?
&esp;&esp;贾珩面色顿了顿,沉声道:“既然你不说,来人,随本官去问问察罕,他许是知道。”
&esp;&esp;说着,离凳而起,刚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等等!”
&esp;&esp;贾珩转身过来,目光紧紧盯着图山,问道:“想通了?”
&esp;&esp;图山低吼道:“你说话算话?”
&esp;&esp;贾珩道:“本官一口唾沫一口钉,究竟是哪个盐商,和你们家主子有所勾结?”
&esp;&esp;随着图山说出一个名字,而后又道:“我也不知,只是从主子口中听得,这人可以争取一下,他与主子谈了几次生意,对我大金颇为向往。”
&esp;&esp;贾珩面无表情地听完,转眸看向李述,沉声道:“即刻去将马显俊抓起来,严加拷问!”
&esp;&esp;突破口已经出现,或者说本就是借口。
&esp;&esp;李述抱拳应命,然后迅速去吩咐人手拿捕马显俊。
&esp;&esp;“你说话可还算话?”图山见此,问道。
&esp;&esp;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我说话自然算话,不过你现在身上都是伤势,根本走不远,来人,找个郎中给他治伤,先给他酒让他喝。”
&esp;&esp;一个锦衣府卫领命去了,旋即一个番子提起酒壶,又向着图山灌酒。
&esp;&esp;贾珩问着打着酒嗝的图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图山。”图山这会儿喝酒喝的脑袋发晕,因为方才的承诺,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好感,低声道。
&esp;&esp;贾珩看向理刑百户商铭,道:“让他画押、题名。”
&esp;&esp;待图山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