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子玉从河南平叛归来,能够将五城兵马司的差事交予他,最终……虽然也交给了他,但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esp;&esp;或许,母后所言也有一定道理,有贾子玉挂着名,将来有什么事也能让子玉拿主意,真正论起来,贾子玉娶了咸宁以后和他还要亲近一些。
&esp;&esp;宋璟道:“不过,据我所知,甄家老四如今捅了这么大篓子,贾子玉也不会再帮甄家了,况且先前江南大营整饬一事,竟由两江总督府操持,此事颇为蹊跷,我怀疑甄家坏了永宁伯还有圣上的整军大计。”
&esp;&esp;陈然迟疑片刻,低声道:“现在虏寇来袭,永宁伯总要打退了再说,如是大败……”
&esp;&esp;“不可能。”宋璟与邓纬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esp;&esp;“不胜还好说,毕竟他从未说精通水战,但大败应不至于,事到如今,王爷切不可小觑永宁伯。”邓纬提醒道。
&esp;&esp;宋璟解释道:“这等刚刚封爵的武勋,如是酒囊饭袋,先前就不会速定河南之乱,如是在北面还不好说,东虏精骑驰骋草原,但现在东虏不可能乘船大举而来,真正的女真人应该不多。”
&esp;&esp;相比江南两位兵部侍郎以及沉邡还存在着“贾珩大败,那样就是大家一样烂”的心思。
&esp;&esp;神京城中,哪怕是杨国昌,已然因为河南一战前后的假军报,形成了一种基本的认可。
&esp;&esp;贾珩有点儿东西,但……不多。
&esp;&esp;这等战事应不会出大问题,再不济,起码能维持个不胜不败。
&esp;&esp;甄铸,那是什么阿猫阿狗,靠着甄家的裙带关系为将,不敌虏寇的水师,吃上一场大败很正常,但永宁伯顶多是战事不利,僵持不下。
&esp;&esp;但真到了那时,并不妨碍大家看笑话,《平虏策》的倡言着,说着水陆并进,结果不通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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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此刻,坤宁宫中,宋皇后正在与端容贵妃招待着到来的晋阳长公主以及李婵月,此外还有宋璟的妻子沉氏,以及宋璟的女儿宋妍。
&esp;&esp;因为前日中秋佳节之后,又是宋皇后的诞辰,宫中欢庆六宫之主的生日,殿宇上布置的红色绸带倒未撤去,看着颇有几许喜庆。
&esp;&esp;说来也巧,宋皇后的生儿则是八月十六,也就是过了中秋的第二天,而秦可卿的生则是八月十四,在八月十五成的亲。
&esp;&esp;前些时日,宫中几家诰命,都陆续递送了生儿礼送至宋皇后所在。
&esp;&esp;宋皇后今日着一身澹黄底色凤凰刺绣衣裙,娴静而坐,乌青郁郁的秀发梳着桃心髻,发髻之间别着珠钗点翠,珠辉玉丽,耳垂上配着耳环,那张雍美丰艳的脸蛋儿,秀眉弯弯,艳如桃李,芳华绝代。
&esp;&esp;秀颈之上的翠项链熠熠而闪,映衬的肌肤白腻一如梨芯,对襟衣裙下的丰盈双峰,宛如十五之月。
&esp;&esp;浑然不似虚岁三十六,养育过两子的妇人,温柔以待的岁月,似乎除却给这位丽人留下几许母性的熟妇韵味,再无其他痕迹。
&esp;&esp;宋皇后嫣然一笑,玉容艳若桃芯,看向李婵月,柔声说道:“婵月,你和你姐姐最近跳舞学的怎么样了?”
&esp;&esp;小郡主穿着藕荷色长裙,头上梳着丫髻,空气刘海儿下的眉眼有些羞涩,柔声道:“就是抽时间学,舅妈这几天有些忙,不过已经学了五六种舞蹈了。”
&esp;&esp;等小贾先生回来,想来也能多看几种了。
&esp;&esp;“咸宁她从小就学着,学了不少曲目,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着她,反正你们两个平常待得久一些。”端容贵妃目光盈盈如水地看向李婵月,浅笑说道。
&esp;&esp;以后两个人就如她和姐姐一般,共侍一人,嗯?
&esp;&esp;这个比喻不恰当,总之,两人以后是一辈子的事儿。
&esp;&esp;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一袭朱红衣裙,蛾髻云鬓,玉容姝美,一只纤纤玉手端着一个茶盅,递至唇边,轻轻抿了口,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端容贵妃。
&esp;&esp;问着咸宁?是想让婵月以后安心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