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一中有个老师曾经说过,跟姜鹿溪生在一个时代是幸又是不幸,幸的是你们学生时代将会见过一个真正的流星划过,不幸的是这颗流星将会在高中的三年里压在你们头顶,惊艳到任何看过她的人,但这颗流星最终会飞向最遥远的天际,只在人间短暂停留。
&esp;&esp;到时候那颗流星划过,人间只有遗憾。
&esp;&esp;少年时遇到过太过惊艳的人或事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会永远萦绕到你的心头,会让你以后在遇到任何一个女孩儿时都会忍不住自动去跟她去比较,到最后发现所有人都不如她,最后可能也会选择某一个人结婚,但那个在少年时惊艳你的人,最终会成为心底最深处挥之不去的遗憾。
&esp;&esp;“去看看程行的那篇作文。”陈天祥道。
&esp;&esp;两人挤进了人群中,一点一点的看完了程行的那篇《我爱这人间四季》。
&esp;&esp;“文杰,我们得需要多读书了。”
&esp;&esp;即便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看完程行的这篇作文后,陈天祥也知道程行的这篇作文写的要比他,如果好的只是一点,他也许还会不服气,但这好的太多了。
&esp;&esp;读书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esp;&esp;你可以看不起或者文人相轻于同水准的文章,甚至还可以大肆抨击把对方说的一文不值,因为对方那样的文章你也能写得出来,但如果差距太多,别人能写的出来更好的作文而你却无法写出来,那就只能好好欣赏,好好学习,争取也能做到这一点。
&esp;&esp;即便是狂妄如李白,在黄鹤楼上看到崔颢提的那首诗之后,也只能在上面写一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你或许比对方有名,在其它的诗作上强过对方,但在这一个地方别人写的确实要比你好比你出彩时,那么就只能认。
&esp;&esp;“先不说程行的这篇作文内容,他的文章思想就已经赢了我们。”周文杰叹息了一声,道:“作文标题是让我们选四季中的一个去写,但春夏秋冬都是四季中的一个,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去把人间四季全都写一遍,而独独只停留在了自己偏爱的秋上呢。”
&esp;&esp;“我写的也是秋。”陈天祥笑道。
&esp;&esp;“没办法,自古文人都喜欢秋天。从宋玉《九辩》里悲哉秋之为气也,草木摇落而变衰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周文杰道。
&esp;&esp;“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文杰,我这次的省竞赛可能去不了了。”陈天祥有些遗憾地说道。
&esp;&esp;他倒不是因为无法去跟那么多诗词文章写的好人切磋而遗憾,遗憾的是他无法与他心里所喜欢的那个姑娘一起去参加考试。
&esp;&esp;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sp;&esp;陈天祥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坚强倔强的女孩儿。
&esp;&esp;但文理班分的比较远,他也做不到去她的教室找她。
&esp;&esp;只能偶尔偷偷写一点表达爱意的东西让人放到她的桌子上。
&esp;&esp;但那些表达爱意的文章诗词,基本上也都石沉于大海。
&esp;&esp;他甚至都没跟姜鹿溪怎么说过话,她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很难开口说上一两句话。陈天祥听过姜鹿溪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嗯,但即便如此,依旧按奈不住的去喜欢她。
&esp;&esp;“因为姜鹿溪?”作为陈天祥的多年好友,周文杰知道陈天祥的遗憾绝对不是因为参加不了竞赛,恐怕是因为无法跟姜鹿溪一起同行去参加考试吧。
&esp;&esp;“是。”陈天祥点了点头。
&esp;&esp;“天祥,不是我打击人,我觉得我们这个学校里,应该没有人能追到姜鹿溪,她现在虽然贫穷,但日后所达到的成就,恐怕要比我们任何人都要高。”
&esp;&esp;“安城是困不住她的”
&esp;&esp;周文杰的父亲是在市教育局工作的,他曾向自己打听过不少次姜鹿溪的事情,安城不是没有出过清北的学生,但没有一个能像姜鹿溪这样,在安城那么多学生中做到断层领先的,她去年还获得了数学省竞赛的一等奖,上次安城获得省竞赛一等奖的是陈实。
&esp;&esp;只是单纯的学习成绩好不算什么,但姜鹿溪学习成绩好的有点夸张了。
&esp;&esp;整个安城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像姜鹿溪这般即便是在一中都能做到科科都是第一的怪物,这样的学生,如果是出自富裕之家,出自大一点的城市里,那用金钱从小就比别人领先数十步堆起来的还好,关键是姜鹿溪出自安城这座小城,家境又特别困难。
&esp;&esp;“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