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符号,一个所谓的首徒。
&esp;&esp;可真正舍弃这张面具,才方知,这世上还有真正牵挂他、感念他的人。
&esp;&esp;但他已经挂上另外一张假面。
&esp;&esp;“阿满。”谢晏兮扬声,声音里已经带了惯常的散漫,意有所指道:“听到方才阿橘的话了吗?把别人送你的东西收好,别乱扔。”
&esp;&esp;谢玄衣于是纵身,落在两人面前,将那枚面具有些心不在焉地接了过来,再与谢晏兮对视一瞬。
&esp;&esp;谢晏兮的眼中是如刀的警告。
&esp;&esp;谢玄衣不甘示弱地牵了牵唇角,用嘴型比了两个字。
&esp;&esp;妖丹。
&esp;&esp;只要谢晏兮把妖丹给凝辛夷,这点谢晏兮的威胁和警告算什么,他心底的那点因为对方而冒出来的妒意又算什么,想必此刻谢晏兮的心里,应当比他还要更复杂千倍万倍。
&esp;&esp;谢玄衣才要提步,却骤而一停。
&esp;&esp;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
&esp;&esp;……妒意?
&esp;&esp;真是再陌生不过的两个字。
&esp;&esp;谢玄衣自嘲一笑,将那枚显得格外烫手的大傩面具往怀里随便一塞,折身便要重新离去。
&esp;&esp;凝辛夷却追了两步上前:“阿满,等等。”
&esp;&esp;谢玄衣这才回头。
&esp;&esp;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像是清晨此刻的第一缕光照亮的朝露。
&esp;&esp;凝辛夷掏出那本之前陈数给她的姜妙锦的日记:“这是姜大夫人生前所写,上面或许会有一些线索,说不定与谢家三年前的真相有关。”
&esp;&esp;“要一起看看吗?”
&esp;&esp;日记本落过灰,但那些灰却都已经被陈数拂落,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内页也并未泛黄。
&esp;&esp;清晨已至,朔月夜过去,凝辛夷将黑釉瓷枕和剑匣一起收回了三千婆娑铃里,摩挲手腕的时候,她又确定了一遍自己梦中的记忆还在,心情不由得变得更好了几分。
&esp;&esp;围坐在石桌边的三人神态各异。
&esp;&esp;凝辛夷已经将善渊师兄与他的面具之事情暂且翻篇,只将淡淡的疑窦暂埋心底,又忍不住想,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从谢晏兮手里讨到那枚归榣的妖丹。
&esp;&esp;见到凝辛夷不再追究,谢晏兮到底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下,却竟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遗憾。
&esp;&esp;谢玄衣的目光依然落在谢晏兮的袖口,他亲眼看到他将妖丹收在了那里,还在想要找个办法将那妖丹偷出来,交到凝辛夷手中。
&esp;&esp;但旋即,大家的注意力便都已经落在了那本日记上。
&esp;&esp;石桌上,凝辛夷敛了心绪,伸手按在姜妙锦的日记上,先轻声道了一声得罪,才翻开。
&esp;&esp;姜妙锦的字迹清秀却有力,像是自幼习了闺阁体,却又因为自身的性格和能力而迈出了那些束缚内宅女子的框框架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