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神入化，可司空不迟虽然心中了无敬意，却几乎是下意识地绕开了那些影子。

&esp;&esp;帷幕后倏而传来了一声轻笑。

&esp;&esp;那道声音酥软悦耳，如莺啼，却也沉沉如歌。

&esp;&esp;“做得不错。”帷幕后的人开口。

&esp;&esp;司空不迟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

&esp;&esp;他从未听过如此奇特的声音，甚至一时之间难辨那音色的雌雄，也难以确定，这声音究竟是他看到的哪一道身影发出来的。

&esp;&esp;司空遮俯身更低，再问：“那剩下的人……”

&esp;&esp;回应的话语愈发轻描淡写：“杀了吧。”

&esp;&esp;好奇填满了司空不迟的内心，可是不等他再向前，已经有一阵不容分说的风涌来。

&esp;&esp;三清之气托起他手里的坛子，再将他温柔地向后送去。

&esp;&esp;直至那扇门重新在司空遮和司空不迟面前合拢，司空不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esp;&esp;“爹——”

&esp;&esp;他想要问这人究竟是男是女，是何背景身份，司空遮却已经先一步竖起了一根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esp;&esp;“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没有看见。”司空遮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没有来过这里，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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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凝辛夷心底悚然。

&esp;&esp;谢晏兮和谢玄衣的脸上也都有了不加掩饰的拧眉和惊愕。

&esp;&esp;这一路，他们追着白沙堤的引魂阵而来，先后见到了谢郑总管的死，收到了远渡神都那人的死讯，如今又知晓了神秘“老宁”姜妙锦的死，至此，在白沙堤祭拜，引魂相问的三个人全部都死了。

&esp;&esp;毫无疑问，姜妙锦并非是真的被困死在宁院之中，而是他杀。杀她的人，与杀谢郑总管的幕后之人必定脱不开关系。

&esp;&esp;只是王家都可以用钱来买永嘉江氏的修士和捉妖师来杀人，如今那些式微的末流世家里，有的是人愿意为钱卖命。单纯从凶手本身入手，再去向上寻找线索，只怕反而阻碍颇多，困难重重。

&esp;&esp;可如今，这三个人都死了，已经无人知晓当初他们不惜以寿元为代价，究竟引了谁的魂，问了什么问题。

&esp;&esp;他们终究是晚了一步。

&esp;&esp;又或者说，晚了许多步。

&esp;&esp;只是连谢郑总管在死前都不知道姜妙锦的死讯，看来他们三人之间平素也并无其他联络。

&esp;&esp;但事情到底因为姜妙锦的这一句话，变得更复杂了起来。

&esp;&esp;按照谢郑总管此前的说法，他们是为了夺回碧海通的控制权，要擅自动用谢家流传下来的药方，所以才前往白沙堤祭拜，燃烛告罪。

&esp;&esp;而返魂丹一事，乃是姜妙锦死后，归榣和陈数在得知此物的存在后，为了复活姜妙锦，才不惜以身入局，酿成如今局面。

&esp;&esp;可如今看来，姜妙锦或许比归榣和陈数还要更早知道返魂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