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棠宁听的骨头都发冷，既是为萧厌口中那位祖父的冷漠薄情，也是因为他那句人人皆是蝼蚁。

&esp;&esp;她张了张嘴，想要问既然他父亲并非传言中那般歹毒之人，萧厌为何最后会走上这条路，他明明有更好的路更好的选择，他也不输给朝中任何人，可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净身进宫，成为人人喊打的宦官奸佞。

&esp;&esp;那所谓他弑父杀兄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但是对上他满是疏冷的脸，她却是突然就不敢问了。

&esp;&esp;她怕戳他伤疤，也怕真相让人难堪。

&esp;&esp;棠宁连忙话音一转低声道：“我觉得阿兄说的不对，利益虽然重要，可这世上总还有比利益更重要的。”

&esp;&esp;“有吗？”

&esp;&esp;“当然有！”棠宁斩钉截铁：“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我都绝不会去牺牲我在意的人。”

&esp;&esp;萧厌侧头看她：“你在意的人？”

&esp;&esp;棠宁重重点头：“我在意阿兄，在意姨母，还有阿茹，花芜，阿月姊姊，秦姊姊……”

&esp;&esp;他刚开始还眉眼轻展，觉得那一声“我在意阿兄”让他心都忍不住软绵塌陷，可随着她嘴里蹦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esp;&esp;那塌陷的心脏像是被倒灌进了泥浆，硬梆梆的撑的他脸上漆黑，他凤眸轻瞥时眼尾垂了下来，突然伸手抽走了棠宁手里的杯子。

&esp;&esp;“这么多人要你在意，你心可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