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也想要提前寻人靠拢,借着从龙之功好能博一份新帝上位之后的安稳,更何况我是经历过当年夺嫡的,也是亲眼看到过其中惨烈,我如果不提前替自己准备一些底牌,万一将来京中乱起来时,我如何能够自保?”
&esp;&esp;他说的合情合理,那脸上的苦涩不藏半点假意。
&esp;&esp;“我曾私下接触过二皇子,也觉他有明君之相,就暗中替他引荐了崔、冯几家,想着等他得了世家支持后再与他投诚,借此博一份前程,可是谁能想到二皇子居然选了你。”
&esp;&esp;“崔林他们可知道你从中牵线?”
&esp;&esp;“不知道,二皇子自己也不清楚……”
&esp;&esp;萧厌听着铖王的话轻抚着手上戴着的扳指,冷淡问道:“本督记得,侯瑞入兵部不到四年就坐上侍郎之位,兵部尚书奚卫方年事已高,不出三年,必定告老,那尚书之位空悬后极有可能会落在侯瑞身上,区区三万两银子,就让他舍了前程替你冒险?”
&esp;&esp;铖王顿了顿:“可的确是他替本王和军器司牵线……”
&esp;&esp;“咚——”
&esp;&esp;萧厌手指落在椅背上,发出一声轻响:“王爷,你该知道本督想要问什么,你一个毫无实权的亲王,没本事让侯瑞替你卖命,你如果不说实话,那本督也用不着跟你谈了。”
&esp;&esp;铖王脸色有些白。
&esp;&esp;萧厌继续:“你握着的那几处矿产是经了陆家的手才到你手里的,他们先前在江南漕运的船只,也替京中一家名叫福成布行的商家走过好几次货。”
&esp;&esp;“那打造奔雷弩的宿铁是朝中管制之物,每一份出入都做不得假,可军器司那边却能替你造出那么多弓弩来,那精炼宿铁的矿石从何而来?”
&esp;&esp;“本督若是记得不错,铖王府有不少产业,那福成布行的掌柜虽然姓余,却是你府中管家的亲戚,那布行也是你的产业。”
&esp;&esp;“陆家帮你走运货物,你该不会告诉本督,那船上装着的只是布匹吧?”
&esp;&esp;铖王蓦地抬头,眼神瞬间慌乱。
&esp;&esp;他没想到萧厌居然已经查的这么深,那布行连荣玥都不知道,这些年也只有管家一人经手,照理说绝不该被人知道的,而且他竟是连陆家经手矿产的事情也掀了出来。
&esp;&esp;铖王对上萧厌满是冷凝的眼哑声说道:“那布行的确是我的,可是我跟陆家只是寻常生意往来,那矿产不过是借他们的手与人收购……”
&esp;&esp;“是吗?可是那侯瑞却是陆家提拔才得以入兵部的。”
&esp;&esp;铖王脸色大变。
&esp;&esp;萧厌朝着身后一靠,言语清冷:“本督很是好奇,一个陆家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六部要职的官员,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帮你?”
&esp;&esp;“而且你连妄图扶持二皇子夺位,私贿朝臣的事情都说了,对崔、冯几家也不曾遮掩,可是却独独不提陆家半句,你跟陆家之间到底藏着什么?”
&esp;&esp;铖王心中瞬乱,只觉得萧厌的眼睛利的好像能将人看透,他强忍着慌乱说道:“本王跟陆家能藏着什么,萧督主未免想的太多了。”
&esp;&esp;“那侯瑞的确是收了银子就答应帮本王牵线,那矿产的事也不过是我收买了一个陆家管事所为。”
&esp;&esp;“萧督主跟陆家斗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族中底蕴,不过是两处已经快要挖空的废矿,陆家上下根本就不在意,这才让本王有机会弄到了手里。”
&esp;&esp;“况且萧督主管着枢密院和黑甲卫,这京里何处没有你的眼睛,你该知道本王这些年从不曾跟陆家有过半分交集……”
&esp;&esp;见萧厌不说话,他有些心慌,甚至不安的维持不住脸色,可是他却也知道绝不能在他面前露了破绽。
&esp;&esp;只可惜他却是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
&esp;&esp;铖王越是想要撇清陆家,就越显得他心虚,就连他强作镇定的脸上也仿佛带着一层掩不住的慌乱。
&esp;&esp;萧厌淡漠道:“谢寅是你从陆家抱来的?”
&esp;&esp;铖王惊恐瞪眼。
&esp;&esp;“你哄骗铖王妃下嫁,可真正在意的人在陆家?”
&esp;&esp;铖王心跳都差点停滞,整个人掩饰不住的惊慌,而萧厌看了半晌他那模样,突然就嗤笑了声。
&esp;&esp;“所以谢寅根本不是你随手抱来的野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