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殿内安静下来,安帝才看向冯内侍:“萧厌如何了?”
&esp;&esp;冯内侍站在一旁:“萧督主吐血晕厥,被人抬回了府中。”
&esp;&esp;安帝皱眉:“当真吐了血?”
&esp;&esp;“千真万确。”
&esp;&esp;冯内侍低声道:“当时好些人都看到,萧督主是被人扶着才能下的马车的,走路都不稳,气急朝着四皇子动了手后就急怒攻心。”
&esp;&esp;“孙太医已经去了积云巷了,传回消息说是萧督主先前脏腑受损本就还没养好,这次一闹旧伤复发,人送回去之后没多久就起了高热,听着有些严重。”
&esp;&esp;冯内侍留意着安帝的神色,小心措词:
&esp;&esp;“萧督主之前就伤的重,怕也是因为宜阳县主才会气急。”
&esp;&esp;安帝想起那日萧厌扑在他身上,浑身血淋淋被抬回府的样子,想起宋棠宁那慌乱无措的眼泪,疑心顿时消散。
&esp;&esp;“宋棠宁呢?”
&esp;&esp;“听闻受了惊吓,午后回京就病了,连荣国夫人也气的身子不好。”
&esp;&esp;安帝敛眸:“那小丫头也是无妄之灾,让孙太医好生照看萧厌时,也替那小丫头看看,晚些时候你去库中取些补品给他们送过去,告诉他们好生休养,这事情朕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esp;&esp;冯内侍连忙道:“奴才遵旨。”
&esp;&esp;安帝对萧厌是有愧疚的,那一日君臣二人因陆家的事争执,萧厌说怕他护不住棠宁才会算计陆家时,他信誓旦旦骂萧厌多想,可结果先是陆钦差点要了那小丫头的命,如今又是皇后母子和二皇子差点毁了那小丫头的清白。
&esp;&esp;萧厌为救驾几乎丧命,如今又伤势复发。
&esp;&esp;安帝到底有些亏心,沉吟片刻开口道:“去拟旨,宜阳县主秉性温淑,勤学忠君,又为朝堂筹建荣晟书院替朕分忧,赐封其为祥宁郡主,封地不变,享郡主食邑。”
&esp;&esp;他对萧厌有亏欠,可萧厌一个阉人入主枢密院已是极致,不可能再加官进爵,倒是棠宁受了委屈,又是女子,萧厌既然疼爱给她些尊贵也算是安抚。
&esp;&esp;冯内侍睁大眼,满心感慨这宜阳县主……不,祥宁郡主可真是天大的运道。
&esp;&esp;册封的圣旨,和西北回信几乎是前后脚到的积云巷。
&esp;&esp;送走了宫里前来传旨的人,棠宁将圣旨随意扔给了一旁的月见后,还没来得及欣喜阿兄回信,就听外间人说,宋瑾修来了。
&esp;&esp;棠宁厌恶:“不见。”
&esp;&esp;她还要看阿兄的信。
&esp;&esp;外面宋瑾修却是隐约看到了前院的棠宁,见她转身就走,他隔着门房大声道:“棠宁,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esp;&esp;月见看见棠宁皱眉,有些恼:“女郎,奴婢这就将他撵走。”
&esp;&esp;棠宁捏着手里的信,看了眼外间还大亮的天色。
&esp;&esp;宋瑾修那一嗓子,不知道招来多少人目光。
&esp;&esp;“算了,让他进来。”
&esp;&esp;第369章 得不到的才是香的,俗称犯贱
&esp;&esp;棠府的下人大半都是当初萧厌留下的,后来棠宁又单独添置的那些,也都是留了死契。
&esp;&esp;主荣奴荣,主辱奴死。
&esp;&esp;棠府的人几乎都知道当初宋家的事情,对于宋瑾修态度都算不得好。
&esp;&esp;宋瑾修被人领进前厅之后,棠宁身边放了茶,他则是干瘪瘪地站着那里,棠宁既不喊他落座,也不开口问他要干什么,她只是扭头吩咐花芜把圣旨拿下去放着,再让小厨房备些炙羊肉,她突然想吃了。
&esp;&esp;等到花芜抱着圣旨晃着脑袋上的小揪揪离开之后,棠宁才像是想起身前还站个人,抬眼问了句。
&esp;&esp;“宋大人特意过来找我,有事?”
&esp;&esp;宋瑾修看着神色闲适的女娘:“二皇子的事,是不是你算计的。”
&esp;&esp;棠宁支着下巴歪着头看他:“什么事?”
&esp;&esp;“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sp;&esp;宋瑾修低哑着声音。
&esp;&esp;“七夕那夜,你是故意告诉我乐阳长公主的算计,故意告诉我四皇子对你起了觊觎之心,你引着我去查探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