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管托尼问彼特：“下半场的发报测试，你还考吗？不考就立刻出去。”

&esp;&esp;彼特已经对转正没了希望，交了白卷，怎么可能考核及格。

&esp;&esp;却不敢朝托尼发泄怒气，上周的工资还没拿到手。想夺门离开，但又想瞧瞧靠窗组是否也会遇上“加料”的难题。

&esp;&esp;“我要继续考。”

&esp;&esp;彼特嘴上这样说，可心思已经不在考题上。

&esp;&esp;主管托尼深深看了彼特一眼，岂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那就遵守考核纪律，安静坐好。”

&esp;&esp;转头，托尼又对艾贝小姐说：“你在实际工作中能遥控上线电报员的发报速度吗？能出台一部法规，限定英国发报员的手速控制在某个范围内吗？如果你可以，我立刻去警告楼上不能再「加料」。”

&esp;&esp;这话很不好听，却是电报业的现实，技能跟不上就是原罪。

&esp;&esp;艾贝被堵得没话说。

&esp;&esp;主管托尼：“好了，都打起精神来，开始下半场。”

&esp;&esp;他把文字考题发给靠门组，而靠窗组十人盯着桌面扬声器，等待楼上传来电码讯号。

&esp;&esp;411室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esp;&esp;可以预见令人心塞的发报信号即将刺入耳膜，扰乱人心。

&esp;&esp;莫伦更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扫视。

&esp;&esp;不必问也知道大家的猜测，下一个倒霉蛋是谁？最可能是她。

&esp;&esp;莫伦却面不改色地坐着，从容以待即将到来的刁难。

&esp;&esp;彼特一边偷瞄一边心里冷哼。

&esp;&esp;呵！女人，你就装镇定吧。等到扬声器响起，你一定会变成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哭出来。

&esp;&esp;“滴滴、答。”

&esp;&esp;扬声器里传来了楼上的发报声。

&esp;&esp;起初，所有发报声的速度正常。

&esp;&esp;很快，不再是五分钟后，而从第二分钟起，有一个发报者开始丧心病狂地变速。

&esp;&esp;被针对的仍旧是最后一排的测试者。

&esp;&esp;莫伦面前的扬声器，传出明显加速的发报声。

&esp;&esp;对比刚刚彼特收报的情况，这次电码的节奏居然更快了，叫人怀疑楼上的那位发报员按键按得快要手指冒火。

&esp;&esp;然后，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esp;&esp;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那个人，她居然稳稳接住了。

&esp;&esp;莫伦不慌不忙地敲击着键盘，任由楼上疯狂加速，她一字不差地将每个电码接收到。

&esp;&esp;滴答声不绝于耳，她就像稳操鱼竿的垂钓者，不论咬饵的大鱼如何狂乱挣扎，都被她收杆入桶。

&esp;&esp;彼特目瞪口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眼花了。

&esp;&esp;可不管他怎么揉眼睛，事实都在面前，让他的脸隔空被扇了几十个巴掌，疼到仿佛肿了。

&esp;&esp;主管托尼也十分错愕，这种水平的新人非常罕见。

&esp;&esp;有点怪！不太确定，让他再看一眼。

&esp;&esp;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只见莫伦越敲越熟练。

&esp;&esp;考场的气氛也再度改变，被电报老手“加料”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esp;&esp;谁说新人就必定被戏弄，总会有奇迹发生。

&esp;&esp;除了彼特，其他18位受测者不敢转头分神去看莫伦，但都听到最后一排传来沉着有力的收报声。

&esp;&esp;这让电报新手们莫名心神一振，又是满满干劲。今日之后，「石膏小姐」必定成为业界的一颗新星。

&esp;&esp;莫伦却想另一件事。

&esp;&esp;“加料”的发报者与劫匪有没有某种联系？为什么要针对这场转正考核？

&esp;&esp;第4章

&esp;&esp;转正考核结束。

&esp;&esp;午餐前，莫伦收到托尼主管的通知，让她去签订正式劳务合同。

&esp;&esp;莫伦：“我想把合同带回去看看，过几天再签可以吗？”

&esp;&esp;怎么可能现场面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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