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以前完全看不出来，同一律所里竟然有这样的败类。我猜测沃尔利用职务之便，打探到了瓦莱丽的病情与遗产分配意向。今年四月到八月，沃尔在西非出差，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掌握了消息。”

&esp;&esp;莫伦更抓住另一个时间点。

&esp;&esp;“1869年，华尔街的黄金操纵案，瓦莱丽女士参与其中并且获利吗？”

&esp;&esp;范恩点头，“据我所知是大赚一笔，但与设盘的与古尔德、菲斯克团体相比，只能算一碗肉汤。瓦莱丽不喜抛头露面，她没有亲自设局，只是借了那股做高的风头。”

&esp;&esp;范恩说完，立刻意识到了关键。“您问这个问题，是发现沃尔在三年前有异常举动吗？”

&esp;&esp;莫伦：“1869年，沃尔在纽约出差。他没提过参与股票买卖，但在斧头巷劫案当夜，他佩戴了忍冬花图案的袖扣。”

&esp;&esp;“忍冬。”

&esp;&esp;范恩了解今年初菲斯克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的模糊回答。

&esp;&esp;那句「忍冬盘踞之处」成为一个谜团，代表大笔黄金操纵案的收益款去向不明。

&esp;&esp;喜欢忍冬，佩戴与它相关的图案，原本是寻常举动。

&esp;&esp;放到沃尔身上，与他做的事先后对证，这个行为就有异样了含义。

&esp;&esp;范恩：“确实可疑。也许，1869年他注意到了瓦莱丽的高收益，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掠夺财富的种子。忍冬被他选做了幸运花。”

&esp;&esp;弄清前因，不是无关紧要的步骤。

&esp;&esp;把完整的事发过程呈现在法庭上，能让法官与陪审团更直观认识到沃尔的人性之恶，对于裁决结果必有影响。

&esp;&esp;范恩主动揽下调查，“我会向纽约的朋友发电报，尽快查证三年前沃尔是否参与过华尔街的黄金操纵活动。不一定与古尔德等人有直接关联，他可能就是借着风头炒股赢了的小虾米。”

&esp;&esp;然后提起斧头巷抢劫案与乔纳森毒杀案。

&esp;&esp;“今夜刚到伦敦，我没能详细了解沃尔的具体涉案情况，但听说他明天将被保释。我的建议是绝不能放他出来！ ”

&esp;&esp;范恩连夜匆匆赶来，是希望获得莫伦的委托授权。

&esp;&esp;“我希望我的团队能成为您的律师团，介入这一起系列案件。这也是我的私人请求，以朋友的身份，我不能容忍瓦莱丽的遗产被沃尔那样的恶人算计！”

&esp;&esp;莫伦没有立刻同意。

&esp;&esp;这两天，她尽可能地了解目前英国刑事案件的庭审流程。

&esp;&esp;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英国的刑事案件并非公诉，而是私诉。即，被害人一方自己去找律师，对加害者提出诉讼。

&esp;&esp;进入19世纪后，随着苏格兰场1829年建立，警察制度逐步完善。警察部门开始对刑事案件发起公诉，成了刑事诉讼的主体。

&esp;&esp;不过，如今仍然保留了被害人的私诉权力。

&esp;&esp;一般情况下，被害人因为缺乏侦查经验，还是需要外力的帮助，比如求助于警方。

&esp;&esp;雷斯垂德是有想的警员，却是苏格兰场的异类少数。

&esp;&esp;指望伦敦警察局请一位经验老到的律师把沃尔送到牢里，还不如指望伦敦六月飞雪。

&esp;&esp;莫伦的原计划是借力。

&esp;&esp;将一名律师控告成谋杀犯送进监狱，混日子的苏格兰场不愿意做，但花心思找一找总能说动某个动追名逐利的律师。打赢这场官司，诉讼律师也能一举爆红。

&esp;&esp;现在情势有变。

&esp;&esp;她看得出范恩与瓦莱丽不只是律师与委托人的关系。“恕我冒昧，您与瓦莱丽女士认识很久了吗？”

&esp;&esp;范恩：“整整十七年了，瓦莱丽救过我一家人的命。当年，她的游船路过加勒比海，为我们打走了海盗。那天风高浪急，海盗们穷凶极恶，救我们要冒极大的风险，但她还是救了。”

&esp;&esp;“确实让人敬佩。”

&esp;&esp;莫伦却不会仅因欣赏就答应全权委托。

&esp;&esp;“范恩先生，您常驻纽约，而沃尔的案件在伦敦开庭。地域差异对于案件审存在很大的影响，您确定能接管此案？”

&esp;&esp;范恩：“您问得很好，我的团队里有常年与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