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看向莫伦，希望能听到一些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不是难以锁定第一案发现场。

&esp;&esp;莫伦：“鼠鲨是会从大西洋的西侧游到东侧，但砍头地点不至于?远在美国。从纽约到伦敦，即便鼠鲨一直保持最高的游速，也要?游四五天。昨天发现人头一号时，他只有轻微腐烂。”

&esp;&esp;雷斯垂德看过卷宗，里面写了轻微腐烂。

&esp;&esp;博格：“昨夜我去苏格兰场时，其实和接警警员都说了。海水可能减缓尸体腐烂速度，当时初步估计人头被砍了一天左右，即砍头发生在3月17日。”

&esp;&esp;莫伦指出，“以捕捞点为中心，死亡时间乘以鼠鲨游速为半径，可以画出一个大致死亡区域。

&esp;&esp;另外?，再?要?考虑近几天气候变化对洋流的影响，以及鼠鲨身体状况对游速的影响，再?缩小或放大划分搜查范围。”

&esp;&esp;雷斯垂德皱眉，“听起来，搜查范围依旧很大。”

&esp;&esp;“是的。这个区域可以是海上某艘经过的船只，也不排除欧陆的其他国家。”

&esp;&esp;莫伦指了指解剖台，“所以才要?剖开鲨鱼，希望找更多?的线索。”

&esp;&esp;“我没有多?余的白大褂。”

&esp;&esp;戴维说着套上他的工作服，“三?位还是先站在门口?等待，免得溅你?们一身血。”

&esp;&esp;这就取来整套工具，开始对鼠鲨的解剖。

&esp;&esp;开膛，流出了不少血。

&esp;&esp;很快找到致命元凶，在鲨鱼的胃里发现一个被打开的变形的空心金属球，它有一处尖角扎入鲨鱼心脏。

&esp;&esp;空心球以两个半球组成。

&esp;&esp;一端是焊死的金属接头，把半球连接起来；另一端是一个活扣开关。

&esp;&esp;球说大不大，刚好装下人头一号。

&esp;&esp;“这是一种氛围感装饰品。”

&esp;&esp;戴维说，“圣诞节把彩色糖果装在空心球里，挂在屋顶。用力一拉，球被打开，糖果掉落。瞧这工艺挺粗糙的。”

&esp;&esp;把变形金属球浸泡在洗手池里，洗去了它表面的血迹与胃液。

&esp;&esp;这下能看清空心球的球壁被碾压形变，有的部分被压得很薄，像是变成一块尖角刀片。

&esp;&esp;这个锋利尖角扎穿了鼠鲨心脏。

&esp;&esp;戴维推测鼠鲨被害的过程。

&esp;&esp;“它先吞下闭合状态的金属球。金属球的开关在鲨鱼胃里松动后打开，人头掉了出来。

&esp;&esp;金属球被打开后，它的横截面变大，让鲨鱼觉得胃被不明?物?体撑到不适。

&esp;&esp;它尝试呕吐，但越想要?吐出金属球，反而越让球被挤压变形。最后，其中一个形变的金属尖角刺伤鲨鱼心脏，导致它死亡。”

&esp;&esp;剖开鲨鱼的胃，也能看到其他新鲜的扎伤痕迹。

&esp;&esp;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如，形变的打开状金属球就像金属豪猪。

&esp;&esp;鲨鱼越是挣扎，越是让“金属豪猪”在胃内翻腾。只要?一次运气不顺，鲨鱼的心脏就会被扎穿。

&esp;&esp;莫伦换上粗麻手套，拿起形变的金属球，问：“能借我一把尖嘴钳吗？”

&esp;&esp;“当然，您随意。”

&esp;&esp;戴维指了指工具箱，他把鲨鱼胃里未消化的剩余残渣取出来。

&esp;&esp;莫伦用钳子掰开被压扁的金属部分，试图将金属球复原成最初的球形。

&esp;&esp;她头也不抬地说：“博格先生，请带雷斯垂德探员去瞧一瞧被打捞上来的头颅与人骨。您再?顺手把人头一号解剖了吧，也是节省时间，不必让苏格兰场另找法医。”

&esp;&esp;博格面色一僵。

&esp;&esp;虽然他读的是医学系，但毕业后一直从事行政管工作，五年?不碰手术刀。

&esp;&esp;“好的。”

&esp;&esp;博格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幸好只是解剖二分之一人头，而不是整具身体。

&esp;&esp;他看向雷斯垂德，“这边走，人头一号放在地下冷库。”

&esp;&esp;莫伦继续专心复原金属球。

&esp;&esp;这个空心球正如戴维说的做工粗糙，比如两个半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