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窟咄把阿拓引进门内到了大厅后,阿拓倒是也没多想,以和诸葛承在洛阳居住的习惯寻了个客位就自己跪坐下来。
&esp;&esp;窟咄这句话本来只是一个引子,他说完后已经转身让人去拿胡床了,但是转头回来看见阿拓已经规规矩矩地在那跪坐好了,那个对于胡人来说过分标准和不舒服的姿势让窟咄愣在那里。
&esp;&esp;“你就一直……这么坐的?”
&esp;&esp;“是啊。”
&esp;&esp;“你不嫌难受吗?”
&esp;&esp;“还好啊。”
&esp;&esp;“你当真?老是这么跪着怎么骑马?”
&esp;&esp;“不影响的。”
&esp;&esp;窟咄和阿拓的对话一来一回间,互相都以一种无法解对方的口吻在进行。最后窟咄说着说着不禁板起了脸。
&esp;&esp;“上次我就觉得你被汉人影响地太过了,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这一次若我们能从长安逃脱回到家乡,定是要改掉你这些从汉人那里学来的野毛病。”
&esp;&esp;对于窟咄的话,阿拓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他也不是非要跪坐不可,只不过进门时房间里也没有放胡床,只有汉人的那种坐席铺在两边,他自然有什么用什么。但偏偏他这位叔父特别在意他的胡人血统和做派,一副非要跟他陈述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