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驿站本来就在郊外,而虎牢关的驿站因为靠近军械营的训练场所以看起来更加的像荒郊野岭。而这位之前在写信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周围的地形,只等那两个押送他的人接过他的信去给驿站里的人的一瞬间直接从门口跑了出去。
&esp;&esp;“人跑了,快追!”
&esp;&esp;因为被押送来的时候大概看了看方向,姓张的直接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而士兵们一边大喝一边追在他身后,但是跑着跑着他却发现身后的追兵没有声音了。自以为得计的人穿出稀疏的林子到了一处开阔地,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几块巨大的石头凌空朝他飞了过来。
&esp;&esp;“停!!快停手!军械试验场里有人进来了,投石机好像砸到人了!”
&esp;&esp;已经在虎牢关任职了一段时间的姚三和文六叫停了手边的军械,带着军械司的人一起到了远处巨石的落点处查看,而这时候知道这里在测试军械的追兵们正小心翼翼地在试验场外围探头往里张望。
&esp;&esp;“坏事了,砸死人了。”姚三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位流的一地脑浆就知道对方已经完蛋了,于是他一口气全撒在了在那张望的两人身上。
&esp;&esp;“军械试验不是事先都通报过了吗?你们守外围的为什么放了个百姓进来乱跑?”
&esp;&esp;那两个追人的于是和军械司的这两个详细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几人看着地上的尸体一阵沉默。这事往好里想是罪人跑了但没有跑成,往坏里想是罪人未审先死,没法和少将军交差。
&esp;&esp;“那这样吧。”最后还是文六出面想了个辙。
&esp;&esp;“你们就说犯人在押解途中逃亡至军械司附近,由你们同军械司众人一起当场追击,可惜犯人拒不伏法,只得当场毙之。”
&esp;&esp;“对了,别忘了在文书上写明犯人死于申时三刻,也就是说这是在军械司完成军械测试之后的事,记住了吗?”
&esp;&esp;“就听两位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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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哈啊。”诸葛承几乎是喘息着从昏迷中硬是逼着自己醒来,醒来时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堆人在拿针扎他。
&esp;&esp;这一次他在灵魂上受的伤甚至比上次小魏伤时更重,因为那只机关鸟彻底毁掉了。
&esp;&esp;好在它被毁掉时并不是和诸葛承魂契相连的状态,要不然诸葛承的那一小块灵魂也不会只是受伤而是会跟着一起碎掉。那样的话,诸葛承根本撑不到让其他机关兽进行一轮总攻就会当场昏倒了。
&esp;&esp;诸葛承给机关鸟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刘夫人,而一只侦查用机关兽并没有进攻手段,在那时的它除了牺牲自身来挡箭,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拿来保护刘夫人的方法了。
&esp;&esp;“诸葛先生,您怎样了?”
&esp;&esp;刘夫人的脸上满面愁容,在那两只巨鹰那场齐射后,部落里的其他人总算不觉得诸葛承一无是处了,但相对的,没人能搞清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大家自然也就不知道要怎么帮他。
&esp;&esp;“还行,我昏了多久了?”诸葛承想起来去帐篷外面看看周围的情况,但被刘夫人的两个侍女随便一按就又倒回去了。
&esp;&esp;“半天左右,现在外面天黑了没什么可看的,先生还是好好先休息吧。”
&esp;&esp;“将军他人呢?”诸葛承始终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连昏过去了都挣扎着要醒过来。
&esp;&esp;“他带人去追护佛候部的败兵了,他们白天时逃得比较分散,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吧。”刘夫人说得一派轻松,在她看来,除了诸葛承现在的样子不太容易和可汗交待以外,其他还算顺利。
&esp;&esp;“该死。”诸葛承懊恼地闭上眼睛,却又死命地抵抗着大脑里的那种昏沉重新睁开眼睛,他挥挥手示意那两个侍女先退下,然后在刘夫人的疑惑眼神里,努力撑起身体凑到她耳边。
&esp;&esp;“夫人,您听好,王庭部落里还有内奸,我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如今我们只打退了一个护佛候部,老将军就率军追击敌人残兵去了,我担心的是,内奸会招来乙弗部,而我们现在根本无人保护。”
&esp;&esp;“先生您是说——”
&esp;&esp;“嘘,夫人,我也只敢告诉您而已。”诸葛承目前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刘夫人和贺夫人而已。
&esp;&esp;“您对于这个人是谁有什么判断吗?”
&esp;&esp;“先生,我也是初来乍到,部落里哪位长老会是这个……我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