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贾母的院子极大,此时院子里横七竖八跪了一地的人,贾母在屋里怒道:“好哇,我昨儿才给琮哥儿庆了宴,你们今日就敢怠慢!”
&esp;&esp;“莫不是当我死了?!这个家我还是做的了主的!”
&esp;&esp;“我昨日才让他不用来给我晨昏定省,就是怕耽误晨练。”
&esp;&esp;“今日先是在银库被做筏子,又在你院里被砸了。”
&esp;&esp;“是不是都盼着我早点死了,没人管你们了?!”
&esp;&esp;贾母在东西二府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别看贾珍是贾家族长,在贾母面前都得先跪着行礼请安!
&esp;&esp;此时贾赦、邢夫人并王夫人齐齐的在屋里跪着,听到贾母这些话,一个个都吓得面色大变。
&esp;&esp;这话要是传出去,大房二房直接就可以从荣国府搬出去了!
&esp;&esp;贾赦也不知道是哪个告的密,此时急忙膝行上前急迫道:“母亲莫要听那些下人奴才胡说,儿子就是管教一下。”
&esp;&esp;“也不是我让他去的,是他自己早上上门的。”
&esp;&esp;“如今他未成亲,得的银子本就是公中的。”
&esp;&esp;贾母的胸口起伏不定,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esp;&esp;“早些年你……”
&esp;&esp;“罢了,以后那孩子也不用给你晨昏定省了,你也少去管教!”
&esp;&esp;“你若是用在正道的事儿缺银子,自己从公中去取,莫要去苛勒琮哥儿!”
&esp;&esp;原本贾母想说知道大儿子委屈,但奈何大儿子当年做的糊涂事,根本住不了荣国府正院,这才让小儿子住了进来持家。
&esp;&esp;可现在王夫人也在一旁呢,这话就不能说啊!
&esp;&esp;一母同出的亲兄弟,哪怕贾母在向着小儿子,也不希望兄弟俩不睦啊!
&esp;&esp;“是是是,儿子定然不去理会那孽障,母亲切莫生气了。”
&esp;&esp;“这都是儿子的不对,母亲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esp;&esp;邢夫人这个时候根本没说话的份位,一旁的王夫人接着开口劝了几句,今日本来过来请安,刚进院子就看见府上管事的跪了一片,进了屋就看见贾赦和邢夫人跪着,贾母的目光一扫,王夫人也老老实实的上前跪着了……
&esp;&esp;见到大儿子这般,贾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后还是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都是有春秋的人了。’
&esp;&esp;“今日就是告诉你们,荣国府是靠两代先荣国打下来的!”
&esp;&esp;“如今整个宁荣二府的主脉,就这么一个有本事的。”
&esp;&esp;“你们也莫要以为我偏心,这荣国府就这么些家业,每年的进项花费你们也有数。”
&esp;&esp;“如今这贾家的爵位留给了琏儿,便是再不济也能承个三等将军爵。”
&esp;&esp;“我这一屋子压箱底儿的和带进来的嫁妆都是给宝玉的。”
&esp;&esp;“你们两房一个得了爵,一个得了家私。”
&esp;&esp;“琮哥儿这孩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靠自己,怎么就容不下他?!”
&esp;&esp;“今日吴家的不老实,就要好好教训一顿,不然以后你们怎么做主子?!”
&esp;&esp;听到这最后两句话,王夫人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吴新登家的虽然最近两年时常往自己院里走,但自己根本没给过明确的态度,对吴新登家的没直接说过什么不该说的,就是忌惮贾母心里有什么不高兴。
&esp;&esp;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夫人赶紧表态道:“老太太放心,该打的该罚的都不会落下,也不会有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esp;&esp;“如今这贾家还要靠着老太太分些福气呢!”
&esp;&esp;贾母揉了揉鼻梁,思索了下说道:“吴家到底是我带来的,这么多年了。哎,罢了,莫要出了性命。”
&esp;&esp;“二太太也是信佛的,让你做这些事儿坏了你的福运。”
&esp;&esp;“一会儿让他再去领十棍吧,以后好好的做事儿!”
&esp;&esp;王夫人心里一阵不舒服,合着我这就白遭罪了?
&esp;&esp;打一顿板子,吴新登还是该干啥干啥?
&esp;&esp;早知道刚才表现的犹豫一